“咳咳”
隐隐约约的,有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流水声传了出来,类似咳嗽,仔细辨别还不是
顺着楼梯踏上几个台阶,酒气似乎越来越浓重,该不会是喝多了吧?那我到底要不要上去?上去了会不会他醉的连眼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了?即便错跟他“潜规则”了,那五年之后,还会因为他怀疑“皇室血脉”而动辄弄个dna什么的妈呀~太可怕了。我还是回去吧~再上去我就亏了~
楼上的水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楼梯尽头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我则像被施了定身术,原地不动。
到底还是担心他的,我想,是这样的。
走到缓步台上的他,见到立在半阶梯上的我,在不算明亮的暖色灯光下依稀可见,微皱的墨色眉宇,好像还轻轻叹息了一声,也好像,是我听错了。
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像个东倒西歪的醉汉,四处扶着墙耍酒疯。
仍旧是笔挺的西裤,洁白的衬衫袖子被水阴湿,领带还未来得及摘下,双手插兜站在缓步台上的样子一如往昔。如果不是屋内四处弥漫着滔天的酒气,也许我会直接否了之前的判断也说不定。
反倒是我如今的样子,披头散发的,像个夜游神一样尴尬地立在这里。
“抱歉,吵醒你了。”
清俊的目光,低沉的声音,万年不变的老神在在的模样,这哪里像喝醉了的?
“你,应酬很多吗?”
想想,又觉得有点多嘴。于是我灵机一动,不待他回答,就跑去给他沏了一杯龙井,估摸着这家伙喜好这口,所以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到处都有龙井茶。
彼时,他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只手在不停地撕扯着领带。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累。”这话乍一听,稀松平常。
可仔细咀嚼,忽然让我觉得很难过,当时,尚不知这种难过从何而来。
多年后的乌苏里,我时常会想起他,这个云一样的男子,曾为我驻足,停留过
何其有幸!何其悲哀~
哀在错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
也许我的目光里透露了太多的探寻,惹他淡哂,“已经习惯了。”
“你的手?”此时我才看到他的左手背,很明显有一块淤青。
“是和平宋打架弄的?”
楚少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淡淡道:“不是。”
“哦”。我貌似宽心了不少,就随口问了一句,“那天你们两个打着打着怎么没影儿了?”
他忽然很凝重的看着我,深邃的眉眼似古井微波,良久,他说,“有些事情,是男人的领域,自然该用男人的方式去解决。”
我对他这句表面上高大上实际上匪夷所思的话着实感到云山雾罩还装作若有所悟似的点点头。
“早点休息吧,明早带你去个地方。”
在他的吩咐下我只得乖乖回房休息。其实他一定不知道,我多希望就这么陪着他坐在沙发上,哪怕无话也好,能一起守到黎明,一起看第一缕晨曦划破黑暗的夜空,已经足够。
今天星期一,五点钟。
楚少年敲门,“起床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叼着洗舆间的备用牙刷满口泡沫的探出脑袋,“唔~唔~唔~”
他摇晃着手中的一套制服工装,“一会儿记得把这个换上。”
十分钟后。镜子前。
白色的雪纺荷叶花边衬衫,标配的黑色一字裙,里面的女人帅呆了,简直天生就是穿制服的料,肤白貌美大长腿,八颗小白牙齐刷刷地没毛病。只是吊起的马尾暂时没有蝴蝶结发网束起。
“怎么样?这身工装满意吗?”
不知打哪儿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