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门。
这个动作让我很是不乐意,虽说当年也是一个教室里呆过六年的小破孩,但那点情谊与金慕楠相比着实差的远去了。
就像二十年前光屁股睡一被窝的俩豆包,二十年后长大的他们哪怕是同性,相信也再干不出当年的事迹了。
金慕楠是长大后的哥们儿,是哪怕对方长成了杨洋君我也不会想入非非的典型,哪怕跟他勾肩搭背磨破了胳膊也不会擦出一星星的火花来,所以可以百无禁忌为非作歹。
而平宋怎么可能与他相比呢?他在我眼中,那就是个资本家翅膀底下冒出的小资本家,后面还要加上个万恶的,与我这种贫下中农中间还隔着一个跟斗云的距离。
是以,我默默拿开被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问,“平少爷有何见教?”
“呦!上次的事情还没消气儿呢?”随手拽过一条搭在卫浴架上的毛巾,边擦头发边笑说:“你不会把我送你的那本《三国》都翻烂了吧?这说话的方式都都染上了英雄味儿了。”
他的声音微沙哑,人还是那么没个正型,这两点倒是与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分毫未差。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说:“做你的春秋大梦。那本小人书早就化成了无数的纸飞机,云游四海去了。”
窗外,是晴空无际和蔚蓝的大海澎湃,滚滚浪潮的咆哮声,隔着窗子似乎都能听见。这家伙倒是挑了个好房间。
“在看什么?”
“都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海风这么肆意摧残,什么花能开的出来呢?”
“归来,你这性子得改改。太过多愁善感,人就会变得不现实。你说是不是?”
阳台边上,平宋忽然转身面对着我,用手指头戳戳我的头发,“你们这个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干嘛呀!好端端一年轻姑娘非要把头发梳的和八十岁老太太似的,还喷这么多发胶,我了个天呀!”
他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再配上沙哑的声音,呃,我实话实说。
“平宋,你也不适合留在现代。或许,大明朝更适合你发展。”
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还差不足十分钟。第一天去楚少年那里报道,坚决不能迟到。他那么严谨的人,我实在不敢想象若迟到了会怎样?
“我还有事,告辞~”
“你给我回来。”平宋才反应过味儿来,伸手上前拽住我的胳膊,“刚才说什么?嗯?”
“是你先刺激我像老太太的。”嘴里狡辩着,手却奋力的挣脱着,这家伙到底想怎样?
“别走了。留下吧!关于工作,都不是问题。”
我警惕的看着他,冷冷道,“你想干嘛?”
d,当时心里就在想,这少爷是不是逢场作戏习惯了上帝,这个习惯太可怕了。
听我这么一问,他将一口银牙咧的更甚,仰脸睨着我,笑说:“我不干嘛~要不咱们做个游戏,顺道向你证明一下我到底适不适合留在大明朝?”
“平宋,你是不是疯了?我还要上班,恕不奉陪。”
他终于松开了对我的钳制,将双手插在裤兜里,对着我的背影说:“沙发上的两沓够不够?”
已经走到门口的我,下意识回眸一望,却瞬间,被沙发上的两沓钱刺痛了双目。
现实?什么是现实?它那么残酷和冷血,它轻易就打败了人性。它能将昨日纯真暖心的小男孩变成如今这般冷漠的傀儡。
慢慢转身,我向着那沓钱走了过去。
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眸子里,闪过讽刺的光和即将得逞的不屑,用那么陌生的眼神向我诠释何为现实?
拿到钱,我慢慢走到他的身旁,“平宋,你知道吧?这两沓钱相当于我一整年的工资。为了得到它,我要处处小心谨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