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背着行囊赶到y市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钟。
漆黑的大马路上,辛桐瘦弱的小身板站的笔直,像是和马路牙子边上掉光叶子的大叶杨叫号似的,你丫没我直溜,看咱俩谁直!
出租车的灯,把她新弄的李宇春同款发型照的格外带感,我拖着行李箱下车,踩着恨天高居高临下的摸摸她脑袋,嗤鼻不屑,五更半夜头发弄的和锥子似的,你是不是容嬷嬷派来刺杀我的?
辛桐十分爷们儿地抢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我就说吧,辽河口岸边上开的狗尾巴花成片成片的,这不,今儿就看见你了。”
我怒,“就知道你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陌上花开,当缓缓归矣那么美的句子,让她形容到这般惨不忍睹,也真是种境界!
这厮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鱼找鱼虾找虾,呃臭味相投什么的暂且不说了。
先从我的19岁开始。
嘘!我不会告诉你这一年之所以如此强调,是因为归来遇上了一个叫做少年的少年!
19岁的这个冬天的这个夜晚,无处容身的归来成功投奔19岁的死党辛桐的私宅。
我们两个躲在一个被窝里慷慨激昂了半宿关于未来的战略走向,从诸葛亮坐草庐三分天下谈到张良蹲桥洞底下给老头穿鞋,辛桐主张时势造英雄,机遇很重要,我则走大慈大悲的刘玄德的怀柔路线。辛桐将她那两只不瞪都圆的大眼睛使劲儿一瞪,她说,归来你是不看三国看傻了,我可告诉你,刘玄德也就是生在了那个时代,若想在现如今这个地球上混口饭吃,那还得是你的大鸟雄曹孟德!
我挂着一脑门黑线火冒三丈,去你丫的大鸟雄!愤愤地用被子使劲儿捂住了辛桐的脑袋,我让你鸟雄,捂死你丫的鸟雄。
丫丫个呸的,这家伙竟然还记得那档子糗事。
小学四年级的一次联欢会上,老师号召大家表演节目。刚开始貌似场子很冷,没几个表演的。班主任怒,一拍桌子,下令,轮着来,一个接一个地自由发挥。
我这脑袋瓜顶上的冷汗唰唰的,自表演开始就没停过。眼瞅着前面一个个吹拉弹唱的,诗词歌赋的轮番上阵,我的手心里恨不能流出个瀑布。唱歌吧?五音不全。玩乐器吧?单打独斗肯定不行
就在我紧张的恨不能钻进桌箱里的关键时刻,坐我旁边的平宋递过来一本少年版的《三国》,低声说,你可以拿着这个上去讲个故事!
我当时的那个感动啊,人间已经没有词汇能够形容。直到现在,平宋也是归来人生中的暖男n一1!
自以为成功渡劫的我,拿着平宋的《三国》,正欲声情并茂地朗诵之际,翻开一瞅,d,竟然没有注音?好吧!自小博览群书在隔壁新华书店泡大的归来,怎能被这点子小事k一倒?
怎料得那日阴沟里翻船扣到底儿,随意翻开一篇,题目是《一代枭雄曹操》,那个枭字不才当时真没见过,只能根据像什么就念什么的千古定律张口念——一代鸟雄曹操!
班主任耳朵最灵,第一个跑过来质疑,并且认真的纠正
后来,只念了一个题目的我,成功为全班同学讲述了一个成功的笑话,哄堂大笑的气氛像达到了沸点那样,久久不散!
我记得辛桐笑的最欢,她那对儿兔子牙就没合上过,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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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归来十分荣幸地加入了辛桐的那个时势造英雄的工作单位,y市正准备开张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在辛桐口若悬河的一番游说下,我成功被划分到了她们部门——休闲部!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日后能多么闲似的,好哇,我欣然同意。
第一天上岗,我被分到了休闲区的自助餐吧!
这块地方确实很闲,因为白天不营业,只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