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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春岁月里,那么伤!

    我叫归来。

    这个名字说来还有一段典故。

    1989年的冬日里的某一天,黑咕隆咚的傍晚,我降生时,归大国尚不知躲在天涯海角的哪一个胡同里。因为犯了一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意外错误,他不敢回家,已经半年之久。

    听董明芳说,那时候奶奶天天站在大门外远望,每天傍晚天渐日暮之时,她都会站在大东北冻死人不偿命的鬼天气里望向小路的尽头。

    尽管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她仍乐此不疲,仿佛,那已经成了戒不掉的习惯。

    院子门口有处石凳,有时候等的时间实在是长了,她就在冰凉的石凳上坐上那么一会儿。

    直到我出生的那一天,归大国也没有回来。董明芳说她进屋时,双手互插进袖管,身上已经盖了一层霜雪,还以为她能为孙女赐个雪呀朵呀一类的名字,谁知道她就说了一句归来,便没了下文。

    归来,归来,自那,这两个不足为奇的字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罕见的名字。

    都说人如其名,有时,又往往与意愿背道而驰。

    有家方能归,人生似是为此来。

    那么无家呢?

    故事若从人之初讲起,未免太过乏味!那便从19岁开始吧!

    雨季的荼菲,花事末了,岁月未曾赏赐过什么浪漫的花色,那年的我,还是个背着行囊四海为家的天涯游子。

    2008年,距离新年还有四十五天。

    我拖着行李箱再次离家出走!

    唔~没有什么更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那个地方,暂且用家这个词汇好了。

    那天的北国,照例大雪纷飞,公路上的积雪已经快要淹没我的小半靴。

    行李箱不是很沉,但是冻手啊!即便这样,左右手轮换冻得通红之余,我还不忘给那人打个电话告知一声。

    我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在哪个麻将馆里砌长城,在大满贯和十三幺的问题上眉开眼笑。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接起电话后的嘴脸,语气,构成的那副无关紧要的神情,仿佛我死了也和他没多大干系似的。

    忙音不过两声,于我却漫长的有些忐忑。

    对方接起的时候,里面同时传来的还有噼里啪啦的麻将碰撞声,人们大呼小叫的探讨声。而与我说话的那个声音,则是透着深深的不耐,“喂!干啥啊?”

    “爸,我走了!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告诉你一声。”

    “行了行了知道了。”

    啪!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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