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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回头再说兰兰。

    兰兰从诊所回来的途中,被那母大虫从痛苦和迷茫中猛然撞醒,理智也跟着恢复了过来。

    我该怎么办?她脑内乱哄哄一片,一边走一边梳理着那凌乱的思绪,决定着下一步自己要去的地方。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娘家——这个几乎令所有出嫁的女人终生都值得记忆和依赖的地方。

    然而,当她走到十字口的时候又犹豫起来,想想娘家的情景,她轻轻的摇摇头,依然转身向南街走去。

    没走几步她又想到公安机关。派出所就在这条大街的那端,为什么不去报案?

    很快这一念头又被自己打消了,原因是难以启齿。这种事情到了那里,尤其当着那么多生人的面怎好意思开口。

    最后,她决定先告诉丈夫。

    虽然,她感觉到丈夫近来与她在一起时,明显的没有刚结婚那阵那么激情似火,说话有时也很生硬,夜生活也变得粗鲁起来。这也许是她近来心情不好的一个主要原因,加上婆婆自打她进门以来,几乎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过。

    她常常觉得自己像是他们家的一个保姆或仆人,然而,这里毕竟是她命运的归宿,张武德无论如何也是自己合法的丈夫,这么大的事情自然得先告诉他才对。

    主意拿定以后,便也不再为刚才那可怕的遭遇感到难过,该做什么还照样去做。所以回到家里,先到自己房中稍稍洗梳一下,便进厨房准备起晚饭来。

    灶膛内红红的火苗照映着一张俊秀而又满含忧伤的脸。

    兰兰一边看着炉内吱吱燃烧的火焰,一边想着心事。就在这时耳听得门环磕响,透过门缝向外观看,只见婆婆黑着脸从门外走了回来。第六感觉告诉她,婆婆一准儿会找自己的麻烦,便不由得紧张起来。

    还好,婆婆没有立即近来,只是隔窗喊道:“饭做对了没有?”。

    兰兰赶忙答道:“马上就好”。

    不大工夫完饭做好,还和往日一样,兰兰把饭菜端进婆婆的房中,婆媳两对面而坐默默地用起餐来。

    兰兰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默的用餐,她从来不在席间说多余的话,有的只是“您觉得口味还差点什么?”或者“您还要吗?”这几句。只有当丈夫回来的时候,餐桌上才会有说话声。但是,那也只限于丈夫和婆婆之间。偶或问起她时,她才能开口讲话,这已经成了张家的规矩。

    尤其是今晚,婆媳两都各有心事,所以,她们草草的用过晚饭。兰兰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收拾完锅碗,刚想要回到自己房中,就听见婆婆喊道:“兰兰,你过我屋里来一趟”。

    兰兰应声,赶忙回身来到婆婆房内。

    婆婆也不招呼她坐下,兰兰只好站在屋中等待着婆婆问话。

    胖婆子双腿盘曲着坐在炕沿边,一只手里拿着烟袋锅,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正襟危坐,一张冰冷的脸上在幽暗的灯光下,泛出淡淡的绿光。

    兰兰那颗还沉浸在痛苦中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

    “我问你,今天下午到底是咋一会事?”这声音似乎从泥胎嘴里发出来的一般。

    兰兰慌忙回答:“下午我觉得身子不适,到诊所瞧病去了”。

    “瞧病!瞧的什么病?”胖婆子肥大的脑袋超前倾了倾。

    “”兰兰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不回答我?”她慢慢提高了嗓音。

    “”。

    “你倒是说话呀,是聋了还是哑巴啦!”显然她开始生气了。

    兰兰的身躯随着她的声音在微微发抖,热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胖婆子再也坐不下去了,两只脚倏地从怀中抽了出来,又腾地一声站在地下,大声朝着兰兰唬道:“你个死不要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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