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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1996年的农历四月尾,端午节即将到来,村里的每位农户都打算在节日来临之前把最后的那些责任田插秧完毕。我们家也不例外,时间虽然快来到夏季农历的五月,但在东南福建闽西北偏僻的小乡村里,这个多雨的季节依然夹着寒风无情的吹洒着带着斗笠c穿着蓑衣c深弯着腰在稻田里插秧的每一位农民。

    我们家要插秧的田也已接近尾声,只剩下我最后南坑“黄泥棵”的那两亩责任田。通过我和老大老二一个上午的忙作,到了中午也已全部插完,他们两个先回家我还要喂喂正在“面木溪”放养的那两百头快一个月的鸭子。喂完鸭子我也就带斗笠穿蓑衣骑着那辆新买的70黑嘉联大概以三四十码的速度行驶在回来的路上,坐在车上的我被这股凉风吹的心里不免打颤。当车子行驶到了“尸牢领”快走完上坡三分之二的时候,突然看到几米远的坡顶前面转弯处,一辆50的红嘉联(经过改装有空挡)疾驰而过劈头盖脸就往我身上扑来。当时的我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的思考和回避,就跟对方迎头结结实实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当撞上那一刻,随后就听到“啪”的一声,对方的车轮使劲撞上我摩托车右侧的保险杠,然后就看到两个人从我身上右侧飞过,达六七米远。他们两个飞过之后,紧接着在我身后就听到“南飞董”撕心裂肺的喊叫:“哎呦,哎呦,完了!完了!我的脚断了!断了!到时谁来养我一辈子还有我的老婆和那年幼的孩子啊!”。坐在车上的我因为速度慢,虽然在车上纹丝不动,但早已被这种突然间的猛烈撞击撞得我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血液逆流·面色铁青。再加上听到他的呐喊,当我回过头来看到他膝盖刚被我大灯玻璃深深切割的白色伤口,随后就看到伤口处心血直流,我再也坚持不住,那个伤口仿佛是压垮我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突然间我觉得目昏目旋,赶快下车走到路边把身体靠在山边上,天旋地转的过了几分钟,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时村里的“火仔公”也正好去插秧回来看到这一幕,就问我有什么事。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跟我说:“等一下把你老二叫来”。这时再看,骑50红嘉联的快车手“电灯灭”虽然是飞得更远但只是插了一点皮外伤,就说了些什么我走错路线的话,然后也以救人要紧就赶快骑车把伤员“南飞懂”送去镇里医院。没多久,这时老二也正好赶来,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不免大吃一惊·!然后就骑车带着我回家。回到家里老妈看到我几乎全身湿透,怕我着凉也赶紧去钵了一碗姜汤让我服下,随后我也顾不上吃饭就骑着车直往镇里医院奔。来到医院听医生说,他们已经去了县医院,听了之后,这时我心里也不免觉得紧张起来。

    随后也马不停蹄来到了县医院,电灯灭看我来到脸上掩饰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就被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不多想就赶快为他交了检查费开始检查,到了检查室,检查的医生首先戴上手套用手检查他膝盖韧带或者有什么异物之类,也没打麻醉针,直接就把手伸进伤口,疼的南飞懂是呼天唤地,那声音听起来叫的我都心碎,不免落泪!!在医生动手检查他伤口时,他的两只手把我是紧紧地拽住,抓的我的手都留下深深的印痕(写到此我对他表示深深的鞠躬致歉),他当时的疼痛,我想,人生最大的疼痛也莫过于此了。然后又是开始照这照那的,背来背去,最后得出结论是韧带断裂需要住院治疗。交了住院费,我又要把他背到三楼住院房。这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中午我又粒米未进,90多斤廋弱的我背着一个130来斤的他上三楼,摇摇欲坠几乎是使尽我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

    住院,服侍,开销,吃喝拉撒就成为了那段时间我的全部。头几晚半夜会痛彼此都几乎都无法入睡。等到一个星期后慢慢好转,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又是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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