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让你喊我大婶!看你以后怎么在河满镇混下去,哼!”
甩着手里的红帕子,沈瑶边走边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男人看到鸡新娘的模样,但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到。
那场面,绝对燃爆了!
“快走快走!听说馨雅茗有人送了只老母鸡给人家拜堂成亲呢,走,咱们去瞧瞧热闹!”
迎面又碰到几个赶去瞧热闹的百姓,沈瑶笑得更开心了。
“哎,哎!徒弟!”
循声望去,原来是阿月回来了。
沈瑶眨眨眼睛,立即收起笑容,俨然一个无辜听话的小姑娘:“师父!你回来啦!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跟那个公子说,我特别听话!”
阿月迈着小碎步赶了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摆手:“我,我当然知道你没说什么了。那个,那个牛公子,来不了了!”
来不了了?
沈瑶一愣,脱口而出:“怎么会?!”
阿月扬了扬手里的字帖:“我刚回家去拿二妮儿的八字,出门正好碰见牛家的小厮,说是他们家的牛车坏了,把见面时间定在下午了。”
车坏了,那就是说,牛公子还在家里没出门?
那,那刚才那个英俊的公子,是谁?
沈瑶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突然一把拍在了自己脑门上!
坏了,她只想着那男人坐的位置跟阿月说的一样,又是在等人,就想当然地以为他就是阿月口中那个武大郎了。
现在想想,人家根本就不是武大郎啊,人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路人好不好!
“那那只鸡”
沈瑶有些愧疚地咬了咬唇角,不过转念一想便释然了。
她送那家伙一只鸡新娘可不是因为他是阿月口中的武大郎,要不是那家伙一张嘴就喊她大婶,她才不会这么做呢!
对,送鸡新娘给他是他罪有应得的,是对他毒舌的惩罚!
“徒弟啊,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还是别把自己捯饬地这么难看了,实在是太丑了!”
阿月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肩膀劝说:“明明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这么一打扮,跟个四五十岁的大婶似的!”
刚说完,一个路人便笑着打了个招呼:“月姐啊,好巧!这位是你婶子吧?婶子好!”
沈瑶阴沉着脸,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见面时间改在了下午,沈瑶便不能在中午的时候跟陈香娥一起回家去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特意找到了之前帮她送鸡新娘的那几个小叫花子帮她去给陈香娥送信儿。
小叫花子俨然还记得她,一见面就高兴地笑了起来:“大婶大神,下次再有去送亲的事,你一定还要来找我们啊,这次去送亲,那个新郎还赏了我们二两银子呢!”
沈瑶嘴角抽了抽,难道她的打扮真的很像大婶吗?
等下!给了二两银子?
沈瑶蹙眉,这才发现小叫花子们个个都油嘴光亮的,破破烂烂的小布兜子里居然还藏着一只没啃完的烧鸡。
怪不得啊,敢情是那冷面男人给了他们赏银!
“明明知道我是故意让他出丑,居然还打赏。这男人,是脑子有问题呢还是脑子有问题呢!”
摇了摇头,沈瑶撇撇嘴,对赫连翊的智商十分捉急。
得到小叫花子的传话之后,陈香娥便收拾好摊子独自回幸福村去了。
沈瑶在镇上唯一可以投靠的人只有阿月,只好跟着阿月回家蹭顿午饭吃了。
阿月的男人姓王,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儿子,爷俩儿都在镇上一个大户做工,中午在大户家吃饭不回来。
儿媳妇名叫兰心,模样不算很漂亮,但性子温和,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