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98年的会议团（三十）

    我们一坐下，老文立马给向天银点上烟，我赶紧倒茶，向天银也不看我，端起茶便喝，然后又与老文闲聊。大约是昨晚得了手，火气泄了不少，这一刻只见他神采飞扬，满心的欢喜，与老文聊的兴高采烈，说不完的话，似乎要把昨晚的一箭双雕之快意与老文全部分享。

    他们聊昨晚闺围之事，动作要领，聊的不亦乐乎，不时激动得直发出浪笑，有时竟笑得似乎要背过气去，竟要用咳嗽才把自己救活。

    向天银只顾与老文谈笑风生，对我不理不睬，我坐在一旁就像多余，浑身不自在，我只好借点菜催菜找点事干，用宽大的菜单盖住自己的脸，给自己找一个能自由呼吸的港湾。

    菜上齐，我和老文要了米饭，向天银还是只要啤酒，我想敬他，他一摆手笑道：“别来这套，咱们还是各喝各的省心。”这话就像给我当头一棒，我拍马拍到马腿上，给踢的真疼，我脸涨得通红，苦笑着解嘲道：“哦，那也好，那我先吃完给小孟带份饭，你们俩慢慢吃。”老文看我尴尬，忙在一旁打圆场说：“对，阿文辛苦点，我们先把小孟的餐留出来，你给她带过去，我再多陪向老师会儿。”

    就这样，我低头猛吃，眼前也似乎看不到就在对面的他们，等我吃完，提上装着小孟饭菜的塑料袋，便跟向天银他俩告辞，向天银也没理会，只有老文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没冷场。

    我从小饭馆出来，情绪很是低落，就好像一个刚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见到小孟时，我有点心虚，我真怕她知道向天银对我那样丢颜面，更怕如果将来没了会议团，我对她也没了心理上的优势，我赶紧装出笑脸，把打包好的饭菜递给她说：“小孟，赶紧吃饭，这里我先顶着。”

    此时我有点心虚，这会议团的钦差对我如此不敬，接这会我没有一点归属感，我还不如小孟在向天银心中的位置重要，我对她的那种上级对下级的关心只是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不具合法性，我说那些关心的话时，就像那些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撤职的官员们发出的最后指令般心虚。

    小孟拿到我带的饭后找地方吃去，我心里不快也没再理会她去了哪里，报到桌只有我一个人，我真不想面对前来报到带着各种意见的客人，可天上不会掉馅饼，每一分钱想挣都得付出努力，我只好默默为自己鼓气，战胜自己，勇于面对！

    此时又有一行四人前来报到，我独自面对他们，首先热情迎接，然后给他们递上会务须知和收费明细。客人看的仔细，可也看的我心虚，他们研究半天，就是不掏钱，我只好笑着催促他们：“大家看的怎么样了？其实这些东西北京会务组工作人员之前都已跟你们单位沟通了，没啥问题的。”由于不是大领导，其中老同志还是很谨慎，我又费了一番口舌，才让他们安心，一个会一人2300，四人近万，在当年是笔不小的开支，带队的领导也有压力。我让他们看了别人的交费说：“大家都是一个标准，回去都能报。”我又偷偷告诉他们，有人还要多开，自己回家再多报点犒劳自己，他们一看，要参会就这标准，只好咬牙掏了钱。

    我就怕收钱，一来自己理帐能力差，怕出错，二来这钱收了也得给北京，自己一毛也留不下，收钱又给钱，相当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给自己留下的只是无尽的哀伤。此时小孟吃完回来，正好可以分担我的重负，我赶紧高兴的把她叫来，让她收费，自己在一旁落个清闲。

    安顿好这批客人，又陆续来人报到，没有老文帮忙，我和小孟配合也打了几场漂亮的歼灭战，很是顺利，我也越战越勇，正好可以暂时忘掉心中的烦恼。正当我激情万丈，象饿狼准备再次扑向猎物时，向天银和老文才从外头回来，边走边聊，兴致勃勃，仿佛昨晚的激情至今未散。

    工作顺利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