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低沉的鼾声从房间飘过来,直扎的耳朵好痛。二哥笑着问阿妹:“你跟他睡得着啊?”阿妹笑着说:“习惯了。”二哥又说:“把阿国叫起来打麻将”,说完要进入他们的房间。阿妹急忙拦住说:“别,别,让他睡吧,晚上还要干活呢。”我二哥笑道:“把你们家的牛保护得够好的啊!”我们几个继续在大厅闲聊,直到中午12点,阿国才停止鼾声,渐渐醒来。洗漱完毕,阿妹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海南人吃饭必喝汤,又是排骨汤,还有清蒸海鱼,炒青菜。我和二哥也下楼,到快餐店随便吃了点儿,就回到大厅。阿妹已把麻将桌准备好,牌已摊开,看阿国还在吃饭,二哥催他快点,他三口两口就把米饭吃尽,把碗撂下,坐上牌桌。
还是老规矩,大家坐好,依然是谈笑风生。打了一会,阿国说:“一块太小了,打大一点,两块四块吧?”我无所谓,二哥也赞成,于是就改打两块四块。我们最不缺的就是零钱,阿国开摩的拉客,二块三块的收,一口袋尽是零钱,结账找钱,非常方便。别看从一块到两块,那可是翻了一翻,100呀!大家打的也谨慎多了,没了之前的闲情逸致。我们专注的看着牌,偶尔的假动作,也能让人神情紧张。
平日里阿国和阿妹这两口子看似愚钝,没啥文化,可一到了麻将桌却都生龙活虎,十分老到,且不说技术熟练,就是猜牌也十分准确,真让人瞠目结舌——人不可貌相呀!这一天,我和我二哥惨败,我输了80,我二哥输了160。我二哥一月工资也就5c6百,输了160,很是心痛,又到了下午6点,阿国要出去干活,二哥要强留,但人家还要养家,我们只能放人。
接着各吃各饭,我和二哥还是在快餐店点菜吃饭,席间二哥与我商讨今天的麻将,二哥是麻坛老将,已看明白其中的玄妙,说:“我们二兄弟如果不合在一起,最后都得输给他们两公婆。他们两口子绝对有勾搭,好几次阿国要吃牌,阿妹能碰都不碰。”我刚入麻坛,哪知道这里的水那么深,直瞪大眼睛。二哥又说:“阿妹几把炮都点得很准,绝对有问题!”就这样,我们一人拿出200元,成立了麻将基金,输赢从里面扣,这样就变成真正的二打二!为此我们制定了一些暗号,例如左手摸头代表要吃牌不能碰,右手摸头代表已经听牌。我们商量了一晚,等到中午12点,战斗继续。然而我们两兄弟的联手,居然还是落败,好在有些暗号,激战一下午,我输50多,我哥输30多。今天阿国十分骁勇,不断和牌,偶尔还,阿妹倒是一般,还输了一点,阿国对我们算是一切三,当阿国把钱放进兜里时,我二哥冷笑着说:“小心钱太多,把摩托车胎压爆了。”阿国笑着说:“你的钱有多少都装进来,没事,轮胎压不爆,别人的钱我还真不敢装上车。”又是一阵唇枪舌战,但碍于面子,最后还是笑着收场。
别以为只有富人之间的战争才残酷,所谓豪门深似海,穷人之间的争斗也一样的惨烈,苍蝇肉也是肉,为了生存,蝇头小利也一样嗜血,一样是丛林生存法则。
当晚,我和二哥开了一晚的研讨会,二哥说:“必须要想个对策,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要被他们两公婆扒光。这两个东西太厉害了。”说完直咬牙。二哥又说:“我们不但要让彼此知道听牌,还要具体到和什么牌。”我沉思了一会,立刻兴奋地说:“哥,我想到办法了!”由于激动,声音有点大,二哥连忙捂住我的嘴,他随后打开房门,假装上厕所,一看没人,才从厕所溜一圈回来,然后关上了门,让我低声说话。我说:“我们可以这样,条筒万,分别加1加2加3,如果要三条就说四筒,要三筒就说五万,然后要三万就说六条,如果到九就往上加,如要九条就说一筒,要九筒就说二万,要九万就说三条,如此类推。他们两个没文化的,谅他们到死也想不到。”我二哥一听,连竖起大拇指直赞:“妙!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