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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使出来,最坏也比这军医要治得好!”

    “我知道一个法子。”李文柏终于开了口说道,“但是,能不能治得好将军,我也不敢担保。”他想用的是烈酒与缝合之术,但这样恶劣的环境,做到真正的无菌操作更是难之又难,就算是将军熬过了缝合,他也不能保证将军之后会不会感染。

    “有这句话就够了,你有什么法子尽管使出来。”贺飞宇的神色坚定。

    李文柏看着贺飞宇,又看着帐篷的方向。

    贺飞宇像是看出李文柏的犹豫,“若是有什么万一,我不怪你,全军上下也不会怪你。”

    “好!”李文柏郑重应下,“我尽力而为。”

    进帐之后,李文柏吩咐道,“还请帮在下拿来我帐篷之中的褐色小坛,以及包扎用的绷带,棉布。”那褐色小坛正是他蒸馏过后的烈酒。

    军医有些犹豫,看着贺飞宇点点头,也就转身出了帐篷。

    李文柏又转头看着帐帘说道:“还请打开账帘,掀起窗户,给账内通通风。”

    “这”副将面露难色,“军医再三嘱咐过不能让将军着凉,而且万一被士兵们发现将军伤重,军心恐会动摇,公子此言”

    李文柏细细解释:“将军听在下一言,掀开账帘通风,是为了避免账内细菌滋生加重贺将军伤情,请看,贺将军的皮肉已经开始腐烂,此事刻不容缓。”

    之所以抛出“细菌”这个古时并不存在的“专业术语”,是为了用最短的时间唬住这个副将,毕竟李文柏现在的身份并不是神医,为了让他人听话只能出此下策。

    副将虽然不知道“细菌”是个什么东西,但听到皮肉开始腐烂,面上犹豫,而贺飞宇此时说道,“听李文柏的!”

    副将一凛,当下不再犹豫,命人将大帐敞开通风。

    通风之中,贺青的神色舒缓了不少,李文柏又放下了帐幕。他本想让其他人退去,但军医言明职责所在,副将留在帐中是将军叮嘱,而贺飞宇心系父亲,更是不肯离开。李文柏只好让三人不要妄动,通风过后,打开了褐色小坛,浓香的烈酒气息霎时间充斥在帐篷之中。

    浓郁的酒香霎时间让人沉迷,三人有心多问,李文柏已经开始用烈酒净手,把酒倒入盆中,放入几块棉布。

    摊开随身携带的棉布包,里面赫然是长短不一的几把小刀,和一根细短的银针。一系列动作井然有序忙而不乱,副将和贺飞宇相视一眼渐渐对李文柏所言有了点信心。

    军医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公子所为,在下从医十数年从未见过,不知公子是打算如何救治贺将军?”

    “无他,一个小小的外科手术而已。”李文柏拿起被烈酒浸湿的棉布小心擦拭着伤口周围,“既然不能蛮力拔出,就割开伤口,将箭头取出便可。”

    “原来如此。”军医眼中露出轻蔑的笑意,“公子所说方法在下也曾考虑过,但射中将军的箭矢上刻有血槽,若按照公子所言割开皮肉取出箭头,单凭伤药和绷带根本无法止血,将军恐会流血不止而亡啊。”

    副将闻言大急:“公子,军医所言可是真的?!”

    “一半是真。”李文柏淡淡扯起嘴角,熟练地开始用火给小刀消毒,“单凭伤药和绷带确实无法止血,但在下却可以做到。”

    军医名叫钱德兴,原是小镇上一个没什么地位的赤脚郎中,后来犯了事被判充军,这才到了贺将军麾下。

    原本文人充军,还是在这烽烟四起的边疆,一般过不了多久就会作为炮灰死在战场上,好在钱德兴多少知道点医术,正好营中缺少军医,贺将军便把他安置在了军医营,这才安然活了下来。

    钱德兴早已过了耳顺之年,按理说已经累计军功可以脱离军营回家,他却选择继续留在了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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