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者，你是不是疯了？”巴别塔会议室，伊万迪斯像一只老狗一样来回踱步焦躁地咆哮“对斯芬妮进行能力开发？你的脑子是不是进了点什么奇怪的东西？”

    “很失礼啊，你这句话。”守望者的小熊终于可以懒懒散散地翘着二郎腿了，就这点来看还是比较开心的。

    “那可是斯芬妮小姐啊！美第奇家族唯一继承人，连头皮屑都金闪闪地发光的小公主，去做开发能力这么危险的事······”

    “你的比喻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奇葩啊，伊万迪斯。”守望者道。

    “这不是我的比喻能力问题，你难道不知道知道每年开发能力失败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你最清楚能力开发过程了，药剂本身对身体就有害，银针刺穿背部扎入神经通入电流。早期技术还不成熟的时候死亡率可以高达百分之八十！巴别塔外面的山上埋了多少尚未长大的白骨？！”

    “现在技术不是已经上升到一个新高度了嘛”

    “可是还是存在死亡率啊，而且电流对神经的损伤是不可逆转的，要是大小姐上了试验台没有下来，你要我怎么和尼古拉解释？”

    “那就用最新的药剂，取消电流的辅助效果。这样可以吧？有整个巴别塔的全力辅助，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有性命危险。而且就算出了问题也是我的责任，和你无关吧？”

    “但是·····可是·······”

    “‘她是美第奇雄狮的女儿，现任族长的侄女，即使不开发能力也有大好的未来在等着她，没有必要让小女孩去受这个罪’你是想这么说对吧？”守望者淡淡道。

    “厄······”伊万迪斯挠挠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不要忘了，是谁送她到这里来的”守望者道“美第奇现任家主不是那头雄狮，是匹饿狼！”

    伊万迪斯悚然，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不是说尼古拉很宠这个侄女什么的······”

    “狼有狼的教育方法，正因如此，狼的后代才不会对别人摇尾乞怜，虽然残忍但是实用，如果斯芬妮还有其他兄弟姐妹的话自然不用受这个罪，老老实实当一个花瓶等着合适的时候被嫁出去就够了。但是她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果不早些经历磨难成长起来的话，这只羸弱的小白兔会被艾辛格的其他家族撕成碎片，连着骨头一起吞下去。而且尼古拉也需要一个安插在圣殿里特别是’那个圣殿’里的钉子，有什么样的眼线比斯芬妮更合适呢？”

    “可是，她还那么小······”

    “你知道吗？蝎子破壳而出后如果不够健康的话会被母亲吃掉。这样想，尼古拉是不是更有人情味一点了？”

    哑然，伊万迪斯无话可说，他知道不管是论口才还是论权力他都比不上守望者，他就像一只黔驴技穷的老狗在守望者面前无力地咆哮，什么都改变不了。守望者说过，他有的只是没用的善良和温柔所以才会一昧地沉醉于虚拟的美好，对之前那个间谍也好，斯芬妮也好，死在实验中的孩子们也好，他都有无尽的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们的人生，巴别塔是不需要温柔的，需要的只是真理，人生更是如此，更多的是残忍。在某些方面，伊万迪斯就是一个大孩子，孩子是没有资格对大人的决定指手画脚，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想尽一切办法，保证实验的安全进行，仅此而已。

    “还是一如既往地那样啊。”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小熊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平板电脑自言自语“另一边，也要快开始能力开发了吧？你会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小哈里斯。”黑黝黝的眼珠反照着电脑屏幕，上面正是圣殿如沸水般热闹的讨论区。

    话说，七杀那个昏倒弟弟快要开始入学测试了吧？

    还非常期待他会有怎样的表现？会不会见到铁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