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的不寒而栗，说话都磕巴了一下，“怎么了？”

    他却直接问道：“你对八门总督的事有什么看法？”

    我有些懵，“不是说我是蛊灵么，应该和八门总督有些关系吧，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家的人。”

    弹头一拍大腿，“这不就说的通了嘛！你是蛊灵啊，所以血气两虚，天生体弱，最容易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你的血好像又有点驱邪的作用，也不知道你们那个老郑这次带你来下斗，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摇头，说，“来定边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老郑更是被蒙在鼓里。”

    “看来这位老郑很有胆识嘛，根本不了解的人就敢带着下这种斗。”

    我耸了耸肩，“我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我和蒋寒认识，以为蒋寒身边不会带无用的人，但是很明显，他高估我了。”

    蒋寒并不cue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想要找到自己的出处是为什么原因，这样的身份还不如不要的好，但是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明白，更不奢望他们理解了。

    密云睁开眼睛，用那双寒凉如湖水的眸子静静看着我，突然说道，“我怀疑你”接着他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但愿是我想多了。”

    弹头狠狠拍了密云肩膀一下，“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现在正是加深彼此了解的好时机，你看我不过就和初冬分开一会，你们就弄明白了这么多事儿，搞得我好奇心都到这儿了。”他比了比胸口的位置。

    密云看他一眼，好像很嫌弃似的，弹头悻悻地把手拿下来。“我说我只是想多了。说起加深了解，我们岂不是更不了解你？”

    弹头哈哈一笑，“早就知道你们想知道我老余的身份，憋的难受不？我跟你们说，虽然我不是那什么大宅门出来的，不过这手艺好歹也是传承了几百年，我爷爷那一辈儿，和鬼子打仗的时候，还是军匪出身的。”

    蒋寒小声地对我说，“就是几辈子的淘金散户。”

    我哦了一声，弹头说，“你们别看不起我们散户啊，至少我们干什么自由活络的很，没有你们那些条条框框，还要往人身上种蛊，啧啧啧。我们有时候也会碰见几个从家族出来的老海，可是他们摸金含量，纯度也不一定比我们高，你们啊就是瞎遵守什么规矩，净挑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拿，一看就不值钱。”

    蒋寒嗯了一声，突然说，“你爸的名字叫什么？”

    “干嘛？不信啊？我跟你说他老人家的名号当年也是响彻江湖的，人称后海十三爷。”

    蒋寒噗地笑出来，“余十三？他确实是在江湖上风光过。”不等弹头得意的表情做完，他接着说，“我十七岁的时候跟着族人下北川江底斗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们干过，光水晶佛珠c骨佛珠就带了十几串出去，脖子都快挂成沙僧了，你小时候应该见过吧？”

    蒋寒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弹头比他还大，蒋寒这是摆明调戏他，这么一说让弹头反而有口不能言，整张脸都憋红了。“什么佛珠我根本没见过，我爸又不是那种有信仰的人，弄些那个东西回去做什么，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件东西来，有一天他回家，也不跟我妈说话，神经兮兮地钻进卧室里去，还把门给反锁上了，那时候我好奇心强啊，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偏要去看看，就绕到窗户外边偷偷往里瞅，他好像拿了一串金镶木佛珠之类的东西，正往地上的暗格里藏，我刚想看的更仔细些就被他发现了，狠骂了一顿把我给赶走了，后来我找了个他不在家的时间去翻暗格，里面的东西早就没有了，估计是让他拿去找人给卖了。”

    我问蒋寒，“你们当初下那个甚么，北川江底墓的时候，有这么个东西吗？”

    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