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里的登山杖就狠狠戳了过去,正好戳进它张开的嘴里。
弹头这才放下那只悬空的脚,感慨道:“好家伙!这么长一条蛇,有年头了。”
那黑皮黄花的大蛇蛇身少说也有茶杯粗细,盘旋隐藏在茂密的草丛里,刚才我们就是被它绊倒了。“这估计就是让你伙计中毒的元凶了。”我说。
估计是想起那具尸体的惨样,自己差点也沦落到一个眼球暴起的状态,弹头在原地转了转,从地上捡起一根烂木头就往蛇身上狠狠砸下去。那蛇之前被我激怒,毒牙早就狠狠扎进登山杖里,一时松不开,弹头几下下去,蛇身中段就已经被砸的稀巴烂。
弹头丢开手里脆的断开的木头,气喘吁吁地说,“这玩意比它余爷爷还横,这都不松口?”
那双鹅黄色的眼睛中间小小的黑点还真让人分不出来它是否还活着,我甩了甩登山杖,说,“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毒牙卡进木头里?这他娘的如果咬在人身上,就算没毒也豁一个大洞啊。”
“再大的本事,遇到我弹头它也得完蛋。”说着余弹头掏出双管猎枪来就想把蛇头打断。“今天就给你看看我的技术。”
我一看他要放枪,赶紧打断了,“别,谁知道这林子里有没有其他人,就算没人引来别的东西咱俩也得浪费时间和力气。”
他想了想,道了句也是。把枪放下就抽了把匕首出来,我看他那匕首锋利的很,手起刀落就把蛇头割断了,忍不住想看一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弹头惊呼了一声。“这是什么东西?”
他把割断的蛇身捡起来,手伸进去掏出一个黏糊糊的绿色东西来。我心理恶寒,“不会是蛇胆吧?”
“这你就不懂了,这条蛇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岁数了,它活在这古墓周围的林子里,很有可能吞进去了好东西。”说着他也不嫌恶心,把那绿色的东西在衣服上蹭了蹭,原来绿色的只是外表的粘液,里面的东西实际上是淡黄色的,还泛着温柔的光华。
那是一颗造型圆润的玉石,表面密密麻麻的雕满了花纹,我一时也看不出来它到底想表达什么,再者因为是从蛇体里取出来的,更是不想碰,看了看就放弃了。
弹头见我没跟他抢,一下子亲热起来,“你放心,我弹头是照顾朋友的,再碰到什么好东西,先让你挑。”
我很无语地摆了摆手,他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喜滋滋地把玩起手里的宝贝来。
虽然斩断了蛇身,但是整个蛇头还紧紧卡在登山杖上,我尝试过根本甩不掉,也就放弃了,这样还挺好看的不是,一看我就让人感觉很危险。
摸了这么个东西,弹头整个都兴奋起来,他一边走一边喋喋不休的说起来。“刚才那蛇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黑金腹蛇,传说中只生活在阴气重的地方,毒性剧烈,据说古代那些王侯贵族修建陵墓的时候,有的会特意在墓室里放养一些黑金腹蛇。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过,没想到今儿还真碰上了。”
我看他兴高采烈的,仿佛早就把自己差点死在蛇口的事儿给忘了,也不好说他,就问道,“这么听起来,咱们既然在林子里碰见了一条黑金腹蛇,那墓里是不是也有?”
他想了想,“你这么一讲,还真有可能,啥东西也不能单独生存是吧?”
说的都是废话,“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传闻啊,咱们支锅,你能不能严谨一点。”
“你还真别看不起我,谁说理论经验不算经验啊?这些我也是听一个打小倒斗的兄弟说的。”他话头一下子止住,“你刚才说啥?”
我被他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想他可不能也中邪了?“啊?”
余弹头一拍大腿,“我说,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支锅这个词?”
“我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