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彦匆匆吃过晚饭后,便往拓慈那边去了。
进到内室里,见清瑶正在给她喂药。
郁景彦上前握着她的手腕,细细感受她的脉搏,此刻脉象已经平稳,好生休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了。
待宁清瑶喂完药后,郁景彦吩咐诗语在这里护着,自己带着宁清瑶往外室行去。
刚到外室桌旁,宁清瑶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姐,都是我不好,差点害拓慈姑娘丧了性命,我该死,我”
“好了!”听得宁清瑶哭着自责,郁景彦有些烦躁地打断她,“你先起来,给我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自己在桌旁坐下,也拉起宁清瑶坐于旁边。
“太阳快落之时,诗语带着拓慈姑娘的画具先往小院去了,我扶着拓慈姑娘与三位夫人慢慢往回走。”
“可到了湖心亭桥廊中央时,那几位夫人嬉笑打闹,桥廊路窄,推推攘攘间,我不知是被谁撞了一下手肘,往前一推,拓慈姑娘也没站稳,便翻落入湖中”宁清瑶细细说着,“之后,怜侍妾见状赶忙跳下水去救人,其他人也都大喊着府里小厮过来之后两人被拉上来时,拓慈姑娘便已”
后面的话宁清瑶没再说下去,现在府里所有人都认为拓慈姑娘是她害的,暗里大家也都对她咒骂纷纷,怕是这府里再没一个人相信她了想到此,她竟无声地抽泣起来,
郁景彦细细想着宁清瑶的话,再见她泪眼婆娑,似是明白了什么。
“这事儿是你做的吗?”
闻得郁景彦如此相问,宁清瑶扑通一声再次跪到地上,“小姐,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拓慈姑娘人好心善,奴婢断不可能做出此等遭天谴之事,小姐不是不是我”
越到后面,宁清瑶抽泣得越来越猛,清秀脸庞已被泪水完全打湿。
“既不是你,那就不要哭!”郁景彦严声说道,“这件事本小姐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若被冤枉,那咱们就拿出证据找出凶手,让事实还你清白,破了府里的闲言碎语。”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她早已不相信眼泪能换得别人的同情。万事相扰,只得靠自己为自己证道!
见郁景彦严词厉色,宁清瑶也不敢再哭泣,巍巍起身站于一旁。
郁景彦深叹口气,抬指揉着有些胀痛的眉心,脑里细细串联着这一连串的事
正此时,屋外竟传来一阵打斗声,待她抬起头时,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然出现在这屋里。
“你是谁?!要干什么?!”见状,郁景彦警惕地站起身来冷言相问,宁清瑶也急急地护到她身前。
那黑衣人并未搭话,于屋内扫了一眼,便冲过她们往内室奔去。
见势,郁景彦更是不安,“赶紧去书房找公子过来!”她严声对宁清瑶吩咐,说完后便也往内室赶去。
待她进去时,那黑衣人早已推开诗语,双手抱着拓慈便想离开。
“站住!”郁景彦指着他冷声命令,“放下她!”说完,也顾不得其他,便急急上前拉住拓慈,阻止黑衣人抱她离开。
此刻的黑衣人也是满身戾气,见郁景彦拖拽,他抱着拓慈用力一推,便猛然推开阻拦的郁景彦,而后迈步继续往外走。
“嘶”郁景彦没站稳,踉跄地撞到旁边妆台的菱角上,力道太大,额上立马浸出了丝丝血迹。
一旁的诗语见状,一下闪到黑衣人前面,想伸手抓过拓慈,却被黑衣人见势一挡如此一来,两人竟拼打起来。
郁景彦抬眸看着外面的情况,疼痛之余却多是吃惊,这诗语竟会武功?!
这是她从不曾发觉的,但她也没多想,有些武艺傍身,总归是安全一点。
一会儿间,那两人便打得不可开交,从屋内打到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