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一行人回到战府时,落日已渐渐隐去,金色余晖将这磅礴府邸映得尊贵了许多。
可进府后,前院一派冷清,没了往日的生气,这倒让他们有些不解。
再往里走,没几步便见老管家急匆匆地跑过来。
“公子,你们可回来了,府里府里出事儿啦!”柳叔沧桑老脸皱成一团,面色很是焦急。说着,还不忘朝郁景彦看了一眼。
“出什么事了?”战珩剑眉微蹙,问道。
“这先前不久,拓慈姑娘在湖心亭陪各位夫人作画谈天之时,不慎落入湖中,后怜侍妾跳入湖中相救,现在这两人”
闻得是拓慈出了事故,郁景彦面色一震,“拓慈她怎样了?你们有没有叫大夫啊?!”双手猛地抓住老管家的胳膊,不停地摇问着。
拓慈是她请来的客人,也是她的朋友,若出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向她的家人交代!自己又良心何安!
“凝夫人,拓慈她自救上来后便一直没醒过来,大夫诊了,说是气息极弱,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不行了。”见郁景彦面色森寒,老管家虽是惧怕,却也不得不说出实情。
闻得此言,郁景彦眸目里满是怒意,双手死掐着老管家的胳膊,而后猛地拨开他,朝拓慈的别院疾跑过去。
那老管家被甩得踉跄了两步,孟元楼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为何会出此等事故?”
“老奴也不清楚,老奴一直在前院忙着,听人通报才知后院出了事,便赶忙去请大夫过来好几个大夫都说已是无能为力了。”老管家站稳身子,实言道。
“那罗依怜现在如何?”战珩抬手轻捋垂于身前的黑发,面色阴冷。
“也一直昏迷着,不过大夫说她没事,只是被水呛晕了过去,醒来便好。”
闻得此言,战珩深眸微缩,而后恢复一脸漠然,“楼,推我去看看那画师姑娘。柳叔,你吩咐人去把唐御医请来。”
安排完后,两人便各自领命执行。
待郁景彦赶到拓慈的小院时,院里围了许多人,那两位侍妾c丫鬟c仆人,几乎快塞满了整个小院。
房门旁,宁清瑶和诗语跪在地上,正被两侍妾中的一位训斥着。
见郁景彦过来,下人都纷纷让道,那两侍妾面上也恭敬地行礼。
郁景彦扫了她们一眼,此刻没时间搭理她们,便急匆匆地往屋里走去。
进去时,只见三四位大夫已立于一旁商谈着,床上拓慈正安静地闭眼躺着,仿若只是熟睡了一般。
“现在什么情况?”
见凝夫人进来,大夫先是礼貌行礼,而后都摇了摇头,“这姑娘恐怕是不行了。”
闻言,郁景彦焦急的面上满是怒意。
于医者而言,患者哪怕只有一丝气息,也断不能言弃。可这些身为医者之人,即便说了气息极弱,却也如此断言定行,又怎配以大夫自居。
“全部都给我出去!”郁景彦怒言,而后又朝门口喊道,“诗语,进来!”
见得战夫人此般盛怒,这些大夫也自是不敢再停留,一个个都惋惜着摇头便出去了。
一直在门外跪着的诗语听得郁景彦吩咐,便顾不得眼前的训斥,急忙起身往屋里去了。
郁景彦走到床边,伸手搭在拓慈的脉搏上,触碰的冰凉让她手不由一抖,心底也惊忧一颤。
她秀眉紧蹙,极力感受着那几乎消失的脉搏,每深一寸,她的面色便如凝霜般每寒一层。
片刻后,她对候于一旁的诗语吩咐道,“将这被子铺到地上。”
诗语照做,完后又与她一起将拓慈抬下床平放在地上,后脖颈处用枕头微微垫高。
而后郁景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