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看来你家娘子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啊?”妖孽瘪了瘪嘴,坐回到桌旁的凳子上,继续整理着需用到的银针。
“她本就是我的夫人,该喜欢的人自然是我,与你有何相干。”战珩依旧是一贯的漠然。
“唉,看来还是我的魅力不够大啊,回去之后得加紧练习才行。”
郁景彦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自己在这里完全就是一个超瓦数的电灯泡,冷颤了一下,赶紧转身闪人。
可没走出两步,又被战珩给唤住了。
郁景彦很是不情愿地转身瞪着他。
“这唐御医是来给我诊治腿疾的,凝儿莫要多想。”先前战珩便已看清了她眼底的戏谑,这会儿才出口说道。
闻言,那妖孽又欠揍地插过来,“凝儿夫人多想什么了?难不成以为我和珩”后面的话仿若不言自明,再配上那一脸挑眉邪魅的笑,就是不明之人想必也明了了吧。
“没有啊,”郁景彦转动着眼珠子,正儿八经地说道,“我只以为你们是好基友而已。”
“好基友?”妖孽疑惑不懂。
“呃其实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啦!”郁景彦摆了摆手糊弄着,“对了,他的腿情况如何?”
赶紧转移话题。
“碎裂的骨片已基本愈合,但血行不畅加之之前刀伤留下的毒素总的来说,情况依旧很差。”说到正事,唐楚离立马收起邪痞笑容,一脸正色道。
“怎会如此严重!”说实话,郁景彦曾一度认为他的残疾是装的,毕竟对于心机深沉的蛰伏之人来说,这便是最好的掩饰。
可此刻看得妖孽脸色突变,倒不像是假的了。
这一次妖孽没有搭话,拿着银针坐到战珩身旁,认真地开始给他施针。
郁景彦没打算走,而是站于一旁认真地看着。
妖孽的银针在战珩腿上所行之位是以通血脉为主,留针两刻钟之后便拔了针。
“等碎裂骨片彻底愈合之后,便试着锻炼行走,是否能如往日一般正常,只能看情况了。”唐楚离收针严肃说道。
战珩听得此言,倒并不在意,仿若这腿疾并未患在自己身上一般。
可郁景彦听了,心底倒气愤了,“你是御医,医者以德为先,技为本,魂为镜,面对患者,你要做的是竭尽所能去医人,而非一句‘只能看情况’来敷衍!”
若真有心相医,要做的怕不只是就他那样简单地扎几针而已。
这两人闻得郁景彦的义正辞严,彼此互视一眼,他俩自是明白情况并没那般严重,可郁景彦不知真相,自然也就认真了。
“你走吧,从今以后,他的腿不用你医了。”郁景彦不客气地将他拉开,她甚至怀疑他这般邪痞之人,是怎样混上宫廷御医的。
见郁景彦如此,战珩一直漠然的脸上竟露出丝丝笑意,而唐楚离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郁景彦。
这女子,怕是真不简单。
“其实我今日找唐御医过来,主要是想让他替凝儿把把脉的,”战珩笑看着郁景彦,“你出嫁之时出了些小状况,且未全复,这许久以来又不曾复诊,为夫担心万一落下病根,便让唐御医忙里抽闲过来给瞧瞧。”
“我?”郁景彦没想这妖孽是战珩给她找的,“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哪还会有什么病根啊。”
她自己就是个医生,自己身体是怎样的状况,自是了解。
“病根岂是你那般轻易便可发现的,唐御医虽然面上不太正经,但他的医术却是南月国数一数二的,凝儿还是让他瞧瞧的好,免得为夫心里一直担心着。”战珩这话让人听着很真,但到底有几分真假,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听得战珩如此说着,郁景彦倒也没再拒绝,毕竟那老徐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