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
小白想做老大,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渃乔脸露惊喜:“啊!还有这种操作?!我试试!”
随即,渃乔念了一遍口诀,定了一个势,两眼一闭,鼻尖轻耸,白光微闪,烈空剑竟倏忽腾空,一瞬间悄无声息的入地遁形而去。
也是凑巧,当时芩儿和少年正牵手眺望着远方群山,轻言细语的说话,竟然浑然不觉。
烈空剑入地,竟立时幻化成一个少年。
小白定睛一看:
那少年年方十九,项上挂一根精细赤色浑蛟丝琨,又环首系着一块匀净清澈的水晶绿玉;着一玄色长衫,青丝如墨,又以一紫色头巾挽了一个回字结,肃穆的面庞上随意地披散着缕缕稍显凌乱的黑发,几乎遮住了半边面孔,仅露出一只冷峻而又显得放浪不羁的瑞凤眼。
小白呵呵一笑,“呵呵!兄弟!算你来对地方了!就你这人模鬼样,也就该呆在地下!”
少年吸了吸鼻子,微微躬身额前乱发一抖,声音竟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见过老大!”
“不过!我为何入地才能幻化成人啊?”
小白:“你乃是一把木级兵器罢了,不能与仙级兵器相提并论!修为不够当然没脸见人!须得与主人魂魄双修,待主人魂力修为达混元太虚高级!便可幻化成人,从此可与主人相伴同行!”
“哦~”渃乔斜藐了小白一眼。
虽然是一闪而过,小白还是看见了少年眼神里那一丝傲气,便凛然说道:“好啦!渃乔!既然已试过入地遁形之术,你就赶快回到上面去吧!免得小主呆会儿寻你不见!”
渃乔正四下打量周围黑漆漆的世界,听了小白的话,便拱手一礼,“嗯!大哥说的是!”,说罢闭眼凝神,耸了耸鼻翼,捏诀一捻,却毫无反应。
小白与蒙羿心意渐通,已感知到蒙羿正在寻找烈空剑,一着急道:“你咋啦?忘了口诀啦?”
渃乔吸了吸鼻涕,“我~我没忘!可能是因为那日主人在千仞峰顶躺在婉青姑娘的怀里睡觉,一直将我弃于树旁,这晨风夕露的!我便受了些风寒!这鼻子有些鼻孔半塞,鼻毛黏粘!鼻腔湿滑,没了感觉,这”
话音未落,小白凌空飞起一脚,蹬在了渃乔的屁股上,“你一堂堂七尺须眉,真特么矫情!瞧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儿!老子踢得你菊花湿滑!”
小白又突然站定,神情紧张,偏头向地面之上侧耳倾听,“完了,完了,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向小主走了过来!”
蒙羿回头,向远处眺望,心里疑惑,“不对啊?难道烈空剑被自己弄丢了不成?不行!我得原途折返回去找找!”
少年正欲回身,却被芩儿轻拉了一下衣襟。
蒙羿:“怎么啦?”
芩儿一努嘴,“我哥他们过来了!”
芩儿话音刚落,
“真巧啊!”
燕骁宇的声音已传来,冷漠而不屑。
燕骁宇,燕舞羽,薛忠,周大山,郑少白一干人已等,已走到了二人面前。
少年蒙羿斜藐了对方一眼,面沉似水,并不言语,嘴角浮出一丝嘲讽,缓缓抬起头来,眼神淡漠,目光从燕骁宇胖胖的脸上滑过,不屑作一丝停留,看向了他身后的燕舞羽。
自那年搬出秦山祠堂大屋起,蒙羿就没和燕骁宇说过一句话。
少年永远记得,那天,胖壮的燕骁宇把少年蒙羿最心爱的木制龙行刀从祠堂大门口的台阶上扔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那鄙夷和嫌弃的眼神像两把锋利冷酷的利刃,深深的扎在了少年的心上。
燕舞羽见蒙羿看向自己,心里狂跳一下,微翘而长长的睫毛轻颤,白皙而如满月的俏脸上,却仍是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