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月里,我第一次体验到大学生活所带给我的快乐,课业压力不是很重,只要每天都看一点书就不会落下成绩,我还参加了班里组织的新生见面会,认识了班里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他们都用自己最好的一面,面对着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都彬彬有礼,像是在一个道德高尚的天府之城。
我不知道人心之间是存有面具好,还是真诚坦率为好。面具虽然虚假,但是会叫你天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竟然没有坏人了。而那些坦诚直率的人,跟你有时候真的是针锋相对,一点情面不留,当然你就算是当面跟他闹翻他也不会惦记很久。但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是过客,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淡出你生活过的地方。化为梦魇中的泡影。
盛夏也快接近尾声,上天也要为这季节的离别弹奏一首协奏曲,于是雨又来了。
放学的时候,我和肇丰一起撑着雨伞走到了宿舍楼下,通过一个月的相处,我觉得这个老乡别看外边会应酬,交起朋友来也很够意思。或许因为我们是老乡,他家又有钱,他总是想在出门在外照顾我,我也很是感激。
简短的道别后,我还是想快点回到宿舍,把头发擦干,还有把溅了一腿的泥水洗掉,这样干巴巴的很不自在。
与此同时,随着外边一声雷的巨响,我看到了一个浑身滴着水的人,轰然打开了宿舍的门。
没错,是他回来了,他也好意思回来?
在闪电的照射下,他面无表情,黑色夹克反射着一阵阵亮光。我只看到他快速的翻柜子里的东西。我不知道说什么,一向一个人住的宿舍突如其来的这么一个大活人,真叫我手足无措。
“你不先擦擦身子吗?”我试探道。
“你也快收拾收拾,车就在楼下,和我一起走,有什么事情一会上车有人会告诉你。”
我被弄得稀里糊涂,为什么跟他走,去哪?明天还上课了大哥。“你他妈有病吧,我凭什么跟你走,大半个月的你走就走,好不容易来了,想把我也带走,你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他还是回答了我,依旧低头寻找着东西。然后猛的站起来,对着我冷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爸去哪了吗?”
我愣在那里,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那一刻我真的怕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可触碰的秘密,触碰到的时候却也来的这么快,我还是有些吃不消,小时候跟母亲父亲一直过着逃亡的日子,母亲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人一直追着我们,只是东躲西藏了很久,到亲戚家或者是一些偏远的小农村里。母亲本不是农村人,只是到了东北的大山深处日子才安稳下来,也就落了脚。而父亲也不知所踪了。我想用一生的时间,用平凡的生活忘掉这些事,可是只会一遍一遍的想起,一遍一遍的加深,像是一道伤疤一样。而父亲,我只有在我九岁生日之前见过。就在我九岁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最后一个生日礼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我问过妈妈。我只记得她对小时候的我说“孩子,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你以后会看见他的。”之后,我就再也没问过母亲这件事。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知道我的事情,我只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和我的记忆碎片在头脑中闪过。我才想起来,当初纸条上写的前两个字就是“雪瑞”,我当时就应该想到,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
我支支吾吾的,本来对他已经没有一点好印象了,不过提到了这件事,我还是问了句:”你真的知道我爸去了哪里?你怎么知道的?你要是知道我肯定跟你走。”我对的感情已经变得模糊与平淡,但是我还是想见到他,我想当面问个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多年肯丢下我和母亲,让母亲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依雪瑞,你知道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你的父亲一直都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