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师傅狠心啊,是我当初就不该收了你,不然也就不用这么操碎了心,整日要跟着奔波来奔波去。现在好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魏老头用背压着砰砰直响的门,说话既毒又狠,可嘴角明明挂了丝苦涩。
砰!
门大震了下。室内的魏老头也听见了她离开前的狠话。
外头,一片热情高涨的嘈杂声,听得实在人烦,魏老头这时也想起自己应该要拦住他们进入校园,可刚一动身,他这一副老骨头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响,甚至伴随着一阵阵钻心的痛。
“唉,纵然江湖上关于我的传闻甚多,可人呐,终究还是逃不了要老了的事实。要是让当初的兄弟们看见我只遭了一次天谴,就失了十分之八的气力,他们肯定会笑掉大牙。呼,真是糟心!”
估计没过一分钟是动不的了,魏老头摊坐在一把靠近门边的塑料椅子上,随之抬手覆上一处悄悄褪成花白的鬓角,一脸不愿意接受自己一下子老了5岁的事实,索性转移下注意力,想想那段自己跟已故的老兄弟们在江湖上一起拼搏纵横的回忆。
一分钟过去,闭目养息中的魏老头自觉回神,随之从令人不适的椅子上站起,左右扭转,活动活动下老骨头后,又用双手拍了拍自己有了点老年斑的老脸。
还是一滴泪也没流下啊,魏老头看着自己那双枯焦色的掌心,眸色暗了暗。
心里明明充斥如海啸般的苦涩,可自己的泪腺就好像被什么给封印了似的。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哈哈哈,要让他在兄弟们的葬礼上连一滴眼泪都流不下。
“好了,哈哈哈,要开心点,哭不出来最好不是?至少老头我养了她那么多年,终于将她的良人给盼来了,希望那小子在拿到了绝命锦囊后,能担得起她的圣命吧。唉,老头我终于可以摆脱世俗,回到静亭山了。”
这么多年来,魏老头一心一意地将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就这样安慰着自己,不去想世俗的事。
随后,他将身上的保卫服脱下,将帽子也摘了下来,露出自己那件白色的单衫小背心,和一条蓝白条纹的宽松短裤。
身为强迫症晚期患者,又喜欢极其讲究的魏老头利索地将保卫服折叠得漂亮完好后,端端正正地放在简陋的小木桌上,随手将帽子也盖了上去。
这一切做完,魏老头恢复先前的无所事事之态,满意的笑了笑后,转身走进卧室。
他在床面前匍匐下一把老骨头,手往床底里一伸,便从其中拉出一个装得鼓鼓地名牌大背包!
虽然这个大背包被压在阴暗的床底下一个多星期了,已经变成灰扑扑的,但质量品牌还是很明显,所以这完全跟一身地摊货的魏老头不符啊!可魏老头的人生宗旨就是,在他手上的就是他的!
把拉链拉开,随手就翻出三样做工精美,令人眼馋的古董来。
“嗯,紫净瓶,葫芦玲珑心,齐白石的,很好很好,等下把这些拿去当了,就又可以给小徒弟买新裙子了,啊!对了,还得给橘三橘四这两个大吃货买10头牛回去,应该能撑个两天吧?”
魏老头手拿一副卷系好的图,随手就是往还算干净的地上这么一放,还不满道:“要是世俗的交通在方便点就好了,省的我一把老骨头还要进山给它们猎虎吃。”
“不行,不能就这么走了!踏马娘的校长那种猪还没给老子结算工钱呢!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这么一细想,简直有道理极了,怎么可以不要自己的辛苦费呢!于是魏老头又低头捣鼓起自己的大背包来。
在背包的夹层里,一只闪瞎人眼,足以碾压世界首富的手机被倒露出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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