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觉三年已过,安平也是十岁之人,个子高了许多,这三年学了不少药材原理及身体部位穴道。日习文夜习武,有些大补药草也拿来服用,练就一身强壮身体,虽识字还不多,却练得一手好字。三年历练,虽是小孩,却有大人力气,三年之中也未见病况,还时常随老汉上山,帮着背药开路,从未懒惰。王老汉也是喜开颜笑,恨不得把自己全部都能传于他。安平隔三差五就回去一趟,看望袁氏,那袁氏少了许多负担,专心带好安淼,安淼也渐渐长大,安平一回来,就缠着不放,袁氏也是眉开眼笑。庄里人只道是老汉收了个好孙子,自己前去看伤,也不至于没人招呼!
这日,安平往日一般晨练回来,屋里床榻上躺着一人,捂着左腿呻吟不止。旁边一人泪流满面,看见安平,忙上前来,要与他看看床榻之人!
那床榻之人脸色痛苦,眼角泪流,头发凌乱,左腿大腿以下裤子断裂,小腿绑着绷带,还有血迹透出,将绷带染得透红。另一人却是一妇女,面容俊俏,两眼哭红,一袭黑发盘于后背,身高不差,一身粗布连衣裙,看来家中也不是很富有。
那妇女也顾不得辈分礼仪之道,见了安平,急忙拉近前来,道:“且看看我家丈夫!”
安平心知不好,师傅出去了,也不知几时回,只留我在此,今早还未见他们,想必是师傅走后不久来的。三年来,也见不少摔痛跌伤之人,一般接好骨头喝些草药就见分晓,可是现在看这伤势,问题颇大。安平轻轻拆开绑带一看,分明一块生锈铁块插进小腿之中,血铁混合,流出血浓,眼不忍见,从未见的此等血腥,忍者恶心,依着爷爷平日教导的,拿了些止血的药水敷上,稍微一碰,便痛的大喊大叫,便拿了块步放他嘴里咬着,叫他忍着不要动,那人点了点头,忍者疼痛,将一块布咬的碎裂。
整个伤面敷上药水后,又包扎好,选了几味药去煎煮叫那妇人去煎煮,那妇人见了救星一般,勤快得很,忙前忙后。
安平与那人道:“我爷爷今早出去了,也不知何时回来,看这伤势,骨头是断了,那铁锈又多,若要取出,恐是难了。这些都是止痛和止血的药,只能一时之用,待我爷爷回来,再商议计策!”
那人听了,双目紧闭,练练摇头,呻吟不止,痛苦之中又带着无奈!妇人将药煎好,与他服下后,似乎痛苦减了许多,不再哼叫,只是看着屋粱发呆,一动不动!那妇人喊他,也是木讷的望着她!
那人安静后,安平发觉自己早饭还没吃,出去看看太阳,老高了,索性弄了点稀粥,三人都喝点,那床榻上人却喝不下,喝了也是吐掉,妇人见了,泪又掉了下来。食毕,收拾餐具,捡了几味草药交于妇人,交待了她几声,便出门去了,那妇人也依着吩咐的行事。
晌午过后,安平归来,手里拿了几把蔬菜,一只鸡,那妇人坐在床榻旁守候,竟睡了过去,叫醒那妇人道:“婶婶,这都午后了,我出去也未找着爷爷,肯定又是去哪家看伤去了,你拿这些东西做点东西吃,别饿着了,那只鸡且先养着,待师父回来将铁块拔出作为补药与他吃!”
妇人赶紧接过去,自个忙去了。安平看了看那伤腿之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却也睡着了,似乎发挥药效了!安平看着心中不忍,可自己又不敢乱来,一个不小心,便费了这腿,自己岂能担当的起。
妇人煮好饭食,端上桌来,方要开吃,王老汉便回来了,那妇人连忙放下碗筷,与老汉哭诉,安平也前来讲述。
时经三年,王老汉此时白头发又多了几根,见了屋里这般,便也知晓大概,先安抚好妇人,把脉看伤,随后便叫安平煎了一位麻药与他服下,那人喝下后,昏睡过去。又吩咐拿刀来,找了一个装污血的器皿来。又找了几株草药交于妇人去锤炼,取那精华。
两人准备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