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冲着韩国公李善长一指,道:“你看看你!胡子都多么老长了,头发也白了不少,我看啊,派你去倒还不如派宋国公去了好!”
宋国公冯胜闻言,一阵洋洋自得,揶揄道:“唉!年轻些就是有许多好处!哈哈!”
魏国公徐达饮了口茶,指着二人一阵白眼,道:“征西大将军已经是傅友德的了,你二人再在这里这般较劲又有何用?宋国公擅长平原作战,又是正当年,将来出征自是机会不少,可你老李你早就是个文臣了,我们这些做武将的说是不见得说的赢你们,论打起仗来,老夫现在照样能逢战必胜!”
太祖皇帝朱元璋看看诸人,道:“初参军时,我们都还是郭老将军麾下的小小夫长c先锋,多年征战下来,总算熬出了头,朕接了郭老将军的班,有你们这许多身怀大将之材的猛士相助,破陈友谅,灭张士诚到如今,江山打下了,有许多已不在了的,说心里话,今日看着出征的将士,朕又想起当年朕出征时候的场景,所过处,处处埋骨,何曾想过马革裹尸?”
“你们,都是我大明江山的功臣,柱石,有你们才有了朕现在的帝位和江山!”说着,朱元璋将茶杯端起,又道:“此刻以茶代酒!你们与朕一起,敬一敬那些早逝的忠魂吧!”
众人随着朱元璋一起站起来,将茶水洒在地面之上,略表祭拜。
待又坐下,魏国公徐达与韩国公李善长暗中一使眼色,韩国公李善长对着朱元璋行了一礼,道:“皇上,前丞相胡惟庸案发当日,老臣与胡惟庸一直待在一块,从案发,到今日,老臣本该早早面圣向皇上回禀,却拖了这般十数日,老臣有罪,今日诸公皆在,老臣斗胆,意欲向皇上回禀当日之事,请皇上恩准。”
太祖皇帝朱元璋在听到“胡惟庸”三个字的时候,眉头已经紧紧皱起,想是不愿提起次人,此时魏国公徐达c宋国公冯胜等数人都在,韩国公李善长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想要回禀,朱元璋看向韩国公李善长,却见他只是低着头等着恩准,魏国公徐达等人却是直直的看着朱元璋,眼神如炬。
宋国公冯胜却道:“韩国公当真是年迈了吗?这般大事难不成是忘记了?怎地到今日才想起要向皇上回禀,万一皇上一直在等你的话呢?就不怕皇上下旨拔光了你的胡子?”其他老臣一听,纷纷窃窃私语,说皇上早就等着他了,“埋怨”韩国公李善长回禀的太迟了些。
朱元璋冲着宋国公冯胜一瞪眼,怪他多嘴,宋国公冯胜却只当没有看见,却对着朱元璋冲李善长指了指。
魏国公徐达一抚胡须,沉声道:“还等什么皇上恩准,你且快快说来!一把年纪了,反倒叫皇上等着你。”
朱元璋冷哼一声,看出端倪,一背手,走到亭子边,看着池中的红鲤,冷声道:“朕准了,你说吧!”
韩国公李善长应声起身,道:“回禀皇上,胡惟庸以其老宅醴泉祥瑞之兆诚邀皇上一观——这醴泉,是确有其事的,老臣是亲眼所见;老臣与胡惟庸一直在其府宅准备,等着迎接圣驾,胡惟庸不曾与陌生之人接触,也未曾远离,是以当家仆前去探看圣驾,发现圣上怒发冲冠,起驾回銮,老臣与胡惟庸皆是茫然不知为何,等禁卫军统领沈飞带兵前去传了圣旨,方才知晓。”
韩国公李善长稍顿,又道:“‘弑君谋逆’之罪着实将老臣与胡惟庸吓了一跳,实在想不明白此罪何出啊。”
朱元璋陡然转身,怒视一圈,道:“醴泉之兆,于第三日便消失不见,朕尚未亲眼所见,是以醴泉到底有无,朕无可查证!就算有不少人说曾亲视过,朕姑且认为醴泉之兆确有其事好了!”
朱元璋抓起一块点心,紧紧握在手心之中,暗暗用了用力,使劲抛向池面,点心已然成了碎渣。无数红鲤立时翻滚起来,场面好不壮观。
魏国公徐达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