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君年纪尚轻,又是女孩子,自是受不了酒味,饮完便阵阵咳嗽,魏国公徐达与徐夫人还有徐辉祖在一旁隐隐笑出了声,这才使得这分离的气氛轻快了不少。
待徐辉祖与徐文君离去,魏国公徐达与王景来到书房,王景为魏国公倒了茶水,道:“伯父,今日大军将出,城中出了许多禁卫军,怕是皇上担心有人趁机逃窜所为。”
魏国公徐达点点头,道:“数日来,朝臣上无人敢再提起胡丞相之事,就连刑部回禀审讯结果都要私下被皇上召见,如今很难猜测胡丞相的处境,你今番出去,可还打探到什么?”
王景略一思忖,摇摇头,道:“我今番出去目的是想看看当日的那些杀手会不会也于近日乔装混入军队之中蒙混出城,可大军都在城外驻扎,城内的大多是各个将军的亲随近卫,实在不好查探。”
魏国公徐达抚着胡须站立起来,道:“大军将出,皇上虽说颁旨在前,可里面诸多细节牵扯到诸多朝廷机构,尤其六部,都需要各方清点c记录c报备c提前划拨等等,此时出城最为频繁也最为方便的也就是吏c户c工c兵c邢c礼六部官员了,这六部大多都与太子朱标来往密切,真要说的话,你且注意一下吏部尚书滕毅与户部尚书杨思义!这二人常常私下里沟通东宫,只怕嫌疑最大。”
王景点点头,道:“那我再去查看一番!伯父,我先去了!”说罢,赶紧又先饮了杯茶,匆忙而去。
吏部大堂不远处,正有一群人围着一个变戏法的起哄叫好,王景挤进人群中,时不时也跟着嚷嚷,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吏部大门。不多时从门内走出一众官吏,为首者贼眉鼠眼顾盼左右,身后跟着四个随从打扮的人,每人手上都抱着几本书卷;有一个眉心处有一处疤痕,判断不得是什么利刃所伤。
待这几人快到王景近前,王景一边大声叫好,一边慢慢往人群外退去,待出了人群,那拨人也刚好过来,王景原地一跳,两手一拍,嘴里喊了一声:“漂亮!再变一个!”身子落下之时,却正好碰到那眉心带疤的“小吏”,将那人手上书卷撞散一地。只见那小吏被王景一撞,立时有些恼怒,右手攥成了拳头,拳心向上往前一伸,旁边一人却立时按住这人手腕,使了一个眼色,只见那人冷哼一声,将拳头一松,兀自垂下。王景一边大声道歉,一边忙俯下身子帮着将书卷捡起交到那人手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看戏法看的入了神,小弟给诸位赔礼了。”说着,将书卷交给那个“小吏”。
那小吏拿好了书,冷冷看了一眼王景,干声道:“滚!”王景立时赔笑道:“这位小哥,小弟刚才小弟实在是无心之失,还望勿怪啊!”说着将手往书卷上面拍了两下,不知是否巧合,那眉心带疤的汉子一条衣袖被王景带着往回收了一收,王景眼睛余光一扫,看到他袖口中竟漏出几支箭头,想来手臂上定是带着机关的。
那汉子以为王景是无意之举,是以并不在意,只是声色俱厉地有吼了声“滚”。此时,早已躲在一边的那个为首之人被其余大汉知会过来,数人却不再与王景纠缠,又向前匆匆走去。
王景双眸一闪,微微一笑,却又闪到街道另一边上,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却见那为首之人独自返回吏部,不多时,又带了六七个同样打扮的人离开了吏部大堂。
王景将事情想了一番,便欲往魏国公府赶去。此时,王景却未发现,在他不远处,正有一名老者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回到魏国公府,王景将所见全都告诉魏国公徐达,徐达闻听,立时拍案而起,怒声道:“六部乃是朝廷枢纽,竟参与到叛逆之事,还暗中帮主刺客潜逃!”正不愤呢,魏国公徐达突又哀叹一声,道:“忠臣良将被贼人构陷蒙冤受难,真正的虎狼却仍在暗中运作,皇上啊皇上!唉——”
王景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