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洪亮的声音十分浑厚有力,发声的人显然内力十分强劲。这个声音不但喝住了黑皮肤的男子,而且镇住了在场所有杆子帮的弟子。
“大杆子!”胡安民c陆游俯身向慢慢踱进客栈的郭凤仁行礼,只见郭大杆子身着棕色素袍,手中提着一根形状十分怪异的杆子,就好像一支千年的老树根,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脸坚毅,十分勇猛c威严的样子,相对这个男人来说,郭大杆子就显得和蔼许多了。
郭凤仁向牛智鹏众人起手行礼,面带笑容道:“在下郭凤仁,是盐城杆子帮的大当家,想必今日大家有所误会,还请牛域主见谅。”
“郭大杆子!”牛智鹏本想习惯性得说点客套话,可是想起刚死去的妻子,他怎么说的出类似“此等小事,还有劳郭大杆子过问”的话,这是小事吗,对他来说这是天大的事,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事。他只好双手拱起,低头行礼。
郭凤仁当然看得出牛智鹏的伤心,说道:“这小叫花子的确是我杆子帮的人,其中的缘由也请牛域主与我一同上楼详谈。”郭凤仁又转头对身边的男人道:“武舵主,你吩咐帮中弟子暂且退下,你与我一同与牛域主上楼解释一番。”
原来身边的这位男子正是杆子帮青山域分舵的舵主,叫做武继祥,他一声令下,胡安民c陆游便带着众弟子散开了。
牛智鹏与郭凤仁相对而坐,华文海c叶寒站在身后,宇文逸照顾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李大彪,幸好李大彪天生强壮,所受的肩伤并无大碍。
“这二狗子是我让武舵主安排的。”郭凤仁道。
“这是为何?”牛智鹏问道。
“想必各位都知道,近来盐城的这拨强盗已经猖獗一年多了,凡是官府派出调查此事的江湖人士,都一一离奇失踪了。而我也秘密安排我帮中人查探此事,其中也有不少人消失,而我杆子帮门徒众多,耳目遍及各地,不但折了不少人手,至今竟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真是让人费解。”郭凤仁道。
“所以大杆子是考虑我牛某人的安危?”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第二,我杆子帮在盐城立足数百年,行事也讲究个江湖道义,如今百姓受苦,家乡受难,怎能够一旁袖手旁观呢。”郭凤仁道,“可今日之事,更是蹊跷,一者却出现了人命,二来这遭暗算的竟然是令夫人,而不是牛域主,是何道理?”
“杀手错杀?”武继祥道。
“很难解释。”郭凤仁道。
“在下倒有一事想请教郭大杆子?”宇文逸上前问道,他摊开右手,掌中躺着一根黑色的头发。“郭大杆子是否知道在盐城,何人何派惯用此等暗器?”
郭凤仁接过头发,仔细观察一番,忽然他那捏着头发的右手微微抖动了一下,只见头发瞬间变得坚硬无比,犹如黑色的细针一般。
众人视之惊讶,牛智鹏更是伸出后手,不停地颤抖着,指着郭凤仁道:“你你”
郭凤仁道:“南郡五十余载的江湖生涯,我未曾见过此等暗器。”
“那你为什么会?”牛智鹏不依不饶。
“牛域主,杀手绝不是郭大杆子?”宇文逸道,“这种特质的丝线,只要内力雄厚之人在瞬间将真元灌之其上,便可以把它变成杀人的暗器。但是真元是很快会流失的,如何在稍纵即逝的时间内,将此物准确打中对方的命门,这可不是谁都可以办到的,我相信大杆子目前还没有这个能力吧。”
郭凤仁笑道:“不能,不能。但是几十年前,当我还跟着师傅在京城乞讨时,却遇到过这么一桩命案。”
“京城?”众人诧异道。
郭凤仁道:“是啊,自从那次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暗器,若不是你们拿给我看,可能我这辈子都想不起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