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饿狼遇到食物一样死盯着正在实施暴行的魔鬼们,他什么都没想,但胸腹之间却有一股气在乱窜,太阳穴突突直跳。
王小山之所以逃脱魔抓,并非智力过人,也不是战神附体,更不是高人相助,而是——应该说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是最正常的,也正因此充满了戏剧感:正当他们准备剥了王小山时,另一群暴徒冲进来,把他们杀了,于是王小山乘乱逃跑,带着他屁股里的烧饼。
王小山想去找那个女孩,但他一点线索都没,在城里晃了几天,终于体力不支,倒下。
王小山要不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现在只怕已成了他人的腹中之物。因为这座城从城中心,向外辐射,共分为九层,每一层都把守森严,尤其是现在,不过未满十八岁的孩子可以自由穿梭,无论穷富(这是因为城中心的很多富豪有变态心理,喜欢未成年的男孩,把他们放进来,方便挑选和捕获),王小山现在所在的地方已不像之前那个地方那么恐怖,干的稀的,大家好歹一天能搞一碗。
王小山摸了摸屁股里的烧饼,想吃又不想吃,躺在地上,唉声叹气,一直在摸屁股,旁人不知道的,一定认为这是个下流难民。
此时,喝着热汤,他不觉又摸了摸屁股,因为热汤就烧饼,在如此寒冷的夜晚,来一顿是多么幸福啊!不过,他只是摸一摸,虽然烧饼已放了五天,而且是放在屁股那儿,味道好不了,但他已忘了这些,他记得的就是,当时他要把烧饼送到女孩手里,所以现在无论如何也要保全烧饼,直到找到女孩。
他从旁边找来一些垃圾,这两晚都是这么干的:把垃圾当被子盖在身上。王小山深深叹了口气,热气从嘴上慢慢升腾,透过稀薄的热气,再去望月亮,月亮骤然间有一种烧饼的气质,他狠狠咽了口口水,喉结在黑暗中起伏像蟒蛇蠕动,而那咕嘟咕嘟声好似在这狭窄的巷子里回荡。
这一碗汤,他已算计好,要分三天喝。他有更远大的计划,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纸,看着像是一张地图,王小山想到那位满身是伤的中年男人,并未看清他的长相,因为中年男人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当时王小山正躺在地上摸着屁股,突然一股力量向他压来,等反应过来时,只觉脖子一暖,原来倒下来的是个人,头压在他脖子那儿。
中年人虽然只活了短短两天,但这两天里却一直在念叨,王小山努力想弄清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但完全是徒劳。王小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中年人的身体下挣脱出来,只见中年人背后全是伤口,正泊泊的流着血。王小山不紧不慢,蹲下身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使尽浑身力气,把他拖到墙边,就在这时,从中年人身上掉下一串钱,中年人和王小山无亲无故,而钱正是王下山现在最需要的!
王小山所身处的国家是一个极端集权的国家。贫富差距巨大,比如说京城,虽然在闹饥荒,但城中心却繁华异常,只有城外乞丐为患,饿殍遍地。而维持这种奇特景象自然要靠强大的武力。狗急了还跳墙,况且人呢。也有一些人不自量力,在饥荒之初,组织难民攻打城中心,结果全部死无全尸,这不是修辞手法,而是事实情况。绝对的写实。
不过,有另外一种非常简答的方法,进城中心。听起来是那么简单,以至于一听就知道是好方法。那就是钱。只要钱给到位,你就能进去,不过要保持持续消费,才能待在里面,而且每次消费额都不能少于进门费的两倍,否则照样把你轰出来。
王小山听说过城中心的繁华,在他那稚嫩的大脑里也曾出现过很多次幻想,不过每次幻想都围绕着一个中心:那儿每天都有肉吃。大街上的树上长的都是肉,饿了,伸手去摘就行。
王小山当然渴望进城中心,并且成为永久居民,这就意味着他要挣很多钱,多到自己都数不过来,但很困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