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黑里海道:“阿克让其人饶勇,素有智谋,从不独断专行,对士卒也是礼爱有加,在军中威望很高,仅次于察耳涂。但他有一个癖好就是美人,尤喜人妻,每次战斗的战利品,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必须要让他挑选美女。曾因此事他多次与其他大将引起争执。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听枕头风,曾经就为了一名美夫人说想要吐蕃王的随身玉佩,便只身入宫向吐蕃王跪求,吐蕃王不允,便纠缠不休,直到吐蕃王实在被烦的不行了,把玉佩给了他,方才作罢。”
听到这里,我心生一计,续又向黑里海细细询问。问罢,挥手让他退下,前去李成住处和他好好商议了一番,准备向阿克让使美人计。
萧县城内,今天拓宽壕沟的工作刚刚完成,劳碌了一天的人们拖着满是泥浆的身体,进城后各自散去,人群中有两个身穿黑色布衣的壮硕汉子向城隍庙的方向走去,正是王侃c王存兄弟二人。
“老四,咱们先到城隍庙里躲一躲,等到晚上再去衙门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溜进去。”
“大哥,晚上咱们啥都看不清,不如趁着天亮,咱们先去踩踩盘子,再弄几个肉包子垫垫肚子吧。”
王侃听兄弟说的有理,便和王存向县衙方向走去,正行走间,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马挂銮铃之声,“哗玲玲”甚是清脆。王侃回头看去,正是阿克让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在近卫铁骑的保护之下向他们驰来,好似一股沙场血战的血腥味劈面而来,一时间好似千军万马向他们冲来一般,兄弟俩被惊得手足冰凉,无法动弹。旁边路人见状,忙一把把他们拽到路边,马队不曾有丝毫停留,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
正当那一队人马要拐过大街街角之时,忽然听得一声大喝“阿克让,纳命来!”
只听得弓弦响起,声如珠落玉盘,长街之上一名弓手施展连珠神射,几名冲在最前面的亲卫首当其冲,被利箭贯穿血肉之躯,长街另一头,从房顶跃下十来人手持朴刀,向吐蕃铁骑冲了过去。
此时,吐蕃铁骑中冲出一名重甲骑士向那弓手驰去,弓手忒得厉害,向重甲骑士连射三箭阻拦,不料重甲骑士手中长刀挥动,弓手那可以断金裂石的长箭竟然被硬生生反弹而回,弓手大惊之下来不及闪身,只得用弓身拨打箭支。那反弹而回的箭支居然中蓄强力,弓手向后退了三步,弓弦更是已经断裂,半边身子也是麻软无力,重甲骑士催马而上,手中长刀顺势一划,弓手的大好头颅便飞了起来。
这时阿克让的十余个近卫已经与刺客们混战了起来,阿克让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忽然路边一家商铺有人破门而出,身如闪电,势若雷霆,手中长刀向阿克让砍去,堪堪便要斩到阿克让身上,突然一杆长枪自阿克让身后闪电递来,一枪便把钢刀架了开去,原来是夏侯秋出手。那夏侯秋绰号“北地神枪”,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阿克让抬眼看去,只见自己的马前,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满面怒火的看着他,手中拿着一柄精钢打造朴刀,这柄朴刀的刀杆竟然是紫黑色的。阿克让久经沙场,知道只有人血才能将兵器染成这个颜色,如此身材,如此武功,如此杀性。阿克让立刻就知道了这人的身份。他朗声道:“原来是戴统领的亲卫杜成武将军,戴刚兵败被杀,你不赶紧逃命,竟然还敢来刺杀本将军,真是胆大包天。”阿克让心中盘算,这厮前来刺杀,是受了汝阳王的命令,还是替戴刚前来报仇,若是替戴刚报仇还则罢了;可若是汝阳王的命令,看来察尔涂并未把汝阳王困死,李旭还有外出的通道,必须尽早报告大帅,以防生变。
他这里心下猜疑不定,却不知杜成武也是心中叫苦,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