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风尘日色昏,红旗半卷出辕门。
前军夜战洮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
汝阳王摆开阵势,静静等候吐蕃铁骑前来。他知道这将是吐蕃入境以来的第一场硬仗,吐蕃人自出兵以来,始终未全力进攻过,就是等他带领援军到来后,好聚而奸之,如今付连海带兵从萧山小路悄悄绕至阳明关背后就是为了切断梁军退路,好达成察耳涂的战略意图。若付连海在出站之中能够取得首战胜利,梁军必会因后路被断,首战失利而军心大失,对今后的抚州攻掠,会有极大好处。
以现下的情况,汝阳王不能输也不敢输,只有给予付连海迎头痛击才能提振士气,让士兵们都知道,所谓的合围其实只是一张纸,对于背后付连海这把刀,他李旭随时都可以将其折断。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互见空中飞鸟掠空而过,向营后疾飞,我手搭凉棚向营外极远处看去,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快速变大,渐渐清晰,原来是一只骑兵队伍正疾驰而来,他们身后好似一片洪流轰然奔来。不一时前边的骑军就奔入我方大营,他们身后的吐蕃军队行进到我方营盘三里左右,便也扎住阵脚,开始列阵。
汝阳王眼见吐蕃军赶到近前列阵,立即下令站车队分两派,列于阵前,枪兵布防于战车之间。弓弩手以战车为掩护列阵,马军统领戴刚和副统领达朝飞各统一万骑兵在车阵左右侧翼排布成雁翎阵压住阵脚,护住大阵,后方副帅樊爱能统步军三万压住阵尾,汝阳王统中军稳坐阵中。大阵刚刚布置妥当,就见吐蕃军中杀出一路约千人的骑兵,吐蕃军每逢战阵,必会派军中敢死之士或待死囚徒先行约战,若胜当场给予封赏,若败则在阵前斩杀败兵以激励士气。这一路敌骑的千夫长名叫咆得肖,原是付连海的亲卫队长,因酒后杀人,被发配到敢死营做了营头,原本就期望凭借这一战免去罪责,更加性情爆裂,打仗时素来有进无退,不思计策。敢死营军中士卒本就是骄狂之人,大部分都是待死之徒,个个骄横,那咆得肖本就是自持勇力,目无法纪悍不畏死之徒,更是目中无人,得令后便跑到战场中央大声咆哮。汝阳王有意激励士气,也派亲卫队长秦敢领八百近卫骑兵出战,好探探敌军战力虚实。
吐蕃铁骑虽见对方人少,竟是个个欣喜,人如猛虎c马似蛟龙,夹着一股草原上的剽悍之气向梁军冲了过去。秦敢看到吐蕃军冲锋也是怡然不惧,率领轻骑向侧翼慢跑,全军弯弓搭箭漫射三轮,吐蕃军前部人仰马翻,只得停下整队,趁此时,秦敢派一百亲卫兵绕向本阵,又将七百近卫骑兵排成一个整齐划一的锥形大阵,好似一座大山般横亘在吐蕃人面前,锥形大镇中前三排五十余名骑士从背囊中抽出三杆投枪,其余骑士们纷纷从刀囊中抽出朴刀,严阵以待。另一边,尘嚣中吐蕃敢死营已整好队伍,向前开来。
秦敢高举朴刀,高声喊道:“全军突击!”。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的催动坐骑,宛若千百支利箭向吐蕃铁骑激射而去。当秦敢距离吐蕃骑士约有四十步时,他大喝一声:“投枪!”五十骑齐刷刷的将手中投枪向敌人掷去,连续三波一百五十只投枪如蝗虫般连珠飞入吐蕃前军。这些亲兵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了无数艰苦训练,每个人的动作都极为流畅熟练,投枪的准头也十分精确。吐蕃前军的骑士被一杆杆投枪贯穿身体栽倒在马下,后军收不住马将地上的人踩成肉泥,有的后军马失前蹄摔倒在地。地上迅速垒起了一个血肉制成的小山包,阻住吐蕃后军的前进路线。
秦敢将手中朴刀举起,高声喝到:“全军劈杀!”八百柄钢刀同时举起映射着天上的太阳,发出一道道森冷的寒光,冲向敌军。亲卫军只与吐蕃军一个接触就将吐蕃人马搅的乱成一团,把数百吐蕃人马踩于铁蹄之下,化作一团团血肉模糊的尸体。吐蕃敢死营已经被亲卫军吓得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