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漏铜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夜开;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自收了李成作徒弟,总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在王府幸福下去了,不愁吃c不愁喝,李吉长虽然不惜重金多方礼聘贤士教导李成,但李成就是不愿意坐在书桌前好好看书,还设计各种机关,把那些西席教师作弄的鼻青脸肿,没有一个能呆一个月的。我暗自反省,李成是汝阳王爷的孙子,深得王爷宠爱,我是不能硬上的,但凡事都可以谈。
初次上课李成还想整我,没到我用了几个小花招,便让他有苦难言。随后我便与李成约好,只要他能在书房一个时辰不出门,我就不管他其它的事。这小子也很是苦恼他爹为他请来这么多老师,怎么赶也赶不完,正好有我这么个好说话的,他自然乐意,后来他还请求李吉长,让我教他其他的功课,我的脸皮实在不够厚,也就勉强答应了下来,我们相处倒也算是愉快,有时候李成在外面打架输了,我还会给他支几个阴招,让他扳回一局,他便有事没事的往我跟前凑,我以棋为媒,把自己对兵法的认识,选择李成能接受的内容一步步的传授给他。
转眼秋去春来,这一日进入新年,也就是大梁荣兴二十七年,算一算我已经给李成当了近半年的老师,进入新年后汝阳王府大庆,大梁皇帝下旨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办灯会,我与李成约好去闹元宵。
不一日便到了元宵节,待至傍晚,我和李成出府游玩,走在大街上,看着各家商铺所制花灯,五彩缤纷,各商铺为展现实力,也为彰显梁国盛世承平繁荣富足,扎花灯时格外卖力。各种彩灯争奇斗艳,引得都城民众纷纷上街观看,当真是“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进天上著词声。”我二人正看的高兴,忽听的街头一阵喧闹,忙向前挤去,却原来是一座擂台,擂上一人,腰身胖大赤膊而立,穿一条犊裤,腰扎狮鸾大带,大声喝道,“忠武侯侯府为庆元宵节,特在此立擂,胜擂者可得白银十两,败擂者如能举起擂前石锁也可至军中效力,有机会搏个功名封妻荫子。”台下众人听了,纷纷交头接耳,言道忠武侯是当时名将,当真有机会进入帐下效力确实是好事一桩。
此时我身旁一个年轻人大喝一声“我来攻擂”,分开人群跳上擂台,抱拳道:“我乃崆峒张杰,愿向擂主讨教一二,还望赐教。”台上胖子道:“我便是擂主,少林弟子,为庆元宵佳节特此献艺,还望兄台点到即止。”说罢摆了个推门望月的起手式,只等张杰来攻。张杰答了声:“得罪!”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记闪电炮直奔胖子胸口,胖子不躲不闪以肚子硬接张杰的一拳,张杰待要收手再攻,却发现拳头被胖子吸住,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再看胖子猛的一收腹,再向外一吐,却把那张杰直接弹下了擂台。张杰一招落败,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掩面低头挤出了人群。不一阵又先后有七八人落败,都没有在胖子手下走出十招,有那想从军的却不离去,只在擂台边站定,等候散擂。
李成这时已经急得抓耳挠腮想去攻擂,只是顾及我在旁边不好上去。我看他好笑,却不说破,估计这小子是憋急了,扯了扯我的袖口道:“先生,我也去试试。”我笑着说:“成儿莫急,再看看。”然后扯过身边常随,悄声吩咐:“你去通知侯府擂主,就说汝阳王孙要攻擂,让他手下留情。”,那长随刚去说好,李成便冲上了擂台与那胖子打做一处。那胖子得了吩咐,自不敢真打,只见他胖大的身体硬是做了穿花蝴蝶,左躲右闪,施展轻身功夫不叫李成近身,恍然间,两人便过了二十余招,那胖子忽然卖了个破绽,趁李成抢攻之际一甩屁股把他撞倒在地,然后赶紧把李成拉起来,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承让了。”却没想到李成也不恼,只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了?你叫什么名字,当真一身好功夫,有空我去找你讨教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