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恍惚间,看到满桌的红烧肉,我吃!我吃!我吃吃吃!哈哈哈,终于可以吃一顿饱的了。正吃的高兴,就觉得旁边有什么人把我死死抱住,我使劲一挣,猛地醒了过来,就看到旁边两个小丫头拉着我的胳膊,我嘴里咬着被子头。顿时满脸羞红,恨不得找个旮旯钻进去。这时就听旁边的绿衣丫头说:“公子,我们是王府丫鬟,我叫秋华,她叫绿萝,是少爷派我们来照看你的。”绿萝接道:“大夫说公子已无大碍,您就是有点体虚,将养几日就好。”我心中流泪“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能不虚吗?”我对秋华说道:“秋华姐姐,我是怎么到的王府,你家少爷又是哪位?”秋华回道:“我们是汝阳王王府,少爷是王爷的小公子,听少爷说,公子正与钱师对弈,忽然昏倒,我家少爷才着人把你抬回来。”我又问:“钱师何许人也?”绿萝道:“钱师乃是少爷的围棋师傅,深得王爷尊重,钱师对您也是赞不绝口呀,我现在就去向少爷禀报。”说吧一溜烟的跑了。
我回头对秋华道:“姐姐,能否给小生准备点吃食,实在是空得很呀!”,秋华微微一笑,“早就为公子备好了,请公子这边享用。”说罢,她从旁边食盒中端出来一碗清粥,四个小菜和两个馒头,并对我说道:“大夫说了,公子体虚,只适宜清淡调养,还不能用荤菜”。我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餐桌旁狼吞虎咽起来。
正吃得爽利,目中余光发现进来了三个人,当中一位年轻人器宇轩昂,相貌英挺,身材魁伟,一袭文士蓝袍也无法掩住那满身的杀气,左侧正式那位华服中年人钱师,右侧一人一身武士劲装,肌肉虬结,胯下一柄四尺长刀,军旅之气直扑当面。
钱师看到我正咬着馒头看着他们,便哈哈大笑道:“公子可好些了?那日棋局未尽,待得有暇之时我们再杀一盘。”我面色微赫,我还未把口中的馒头咽下去,无法说话之时,蓝袍公子抢先道:“先生勿惊,我乃是汝阳王幼子李吉长,现在军中任职,这位是我父为我延请的围棋名家,当朝抚州御史钱重离。”说着一指华服中年人,而后抬手指向另一人道:“这是我营中都尉,蔡恒,有万夫不当之勇,前些时日在阗州大战时率轻骑百人大破吐蕃二千前锋斩首数百,颇有大将之风。”蔡恒看向我微微一笑道:“区区小事不足道,小王爷言重了”。
这时我方才把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赶忙起身向三人行礼,“小生一介寒儒,定州苏飞,学经十年,习武七载,文不成武不就,下盘棋就把自己累晕在安定街头,让小王爷和两位大人见笑了。”他们听我说的风趣便也大笑起来。
李吉长道:“那日见公子与钱师对弈,似乎颇得《忘忧清乐集》之三味,转圜间便做成四劫循环之局,钱师刚才还在夸赞兄台的手段呢。”我忙道:“小王爷见笑,弈棋不过是功课之余的嬉戏玩具罢了,《忘忧清乐集》也确实多读了几遍。”李吉长笑道:“莫要称什么王爷c大人,相识就是有缘,我不爱读书,只喜在行伍中历练,你就喊我李兄,我便叫你苏先生就是了。苏先生此来安定所谓何事呀。”我忙道:“不敢不敢。小生在定州时,定州战乱频仍,也未开乡试,听说安定城繁荣,明年秋季就要开大梁国的首次恩科,所以前来碰碰运气。”钱御史在一旁道,“未经乡试,不能参加本年的科举考试呀。”我听后满脸失望,转念一想便道:“无妨,我便在安定城盘桓几日,看看国都的风土人情,而后遍游名山大川,增增历练也是好事。”李吉长听我说的洒脱,便道“苏先生莫在意,我再去看看可有其他途径参加考试。”又续了一阵话,他们便嘱我好好休养,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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