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出言不逊、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修士。当即怒声说道:“哼,好大的胆子!以你的修为,你以为这种小把戏能瞒过我吗?难道景符门的修士都是如你一般忘恩负义的小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这背篓里的孩子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李洵话一出口,桑弘立刻感觉大事不妙!知道不仅瞒不过树林中的高人而且还在先前回话中激怒了他,桑弘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出声说到:“前辈既然全都知道了,何必还如此折磨晚辈。桑弘死不足惜,只希望前辈能放我家小主人一条生路,为景符门留下这唯一的血脉。”
李洵虽然为汉子表面上的忠勇暗暗点头,但是人心难测,不得不防。李洵当下说到:“我虽然不是魔门修士,但是也不是什么正道中人。把你知道的全部说给我听听,如果高兴了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
桑弘一听心道苦也!刚刚逃脱魔爪,又落狼窟。看对方行事介于正邪之间,似乎喜怒无常。关键是对方法力强横,只一招就把四个拜月教的修士弄得生死不明。自己若是不老实回答,在劫难逃不说,恐怕小主人的性命也保不住了,当下毫不犹豫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李洵述说了一遍。
按照桑弘所说,景符门不过是宣州境内的一个修真小门派,掌门景羽扬是筑基初期的修士,也是景符门的最高战力。按常理来讲,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很少会引起太多的关注。不过因为景符门在制造符篆上颇有建树,怀璧其罪的道理,引得宣州几大宗门对其虎视眈眈,都想吞掉景符门。景符门借势使力,周旋在几大门派之间,倒也算是稳稳当当。可是大约半个月前,掌门景羽扬被人击杀在荒郊野外,失去筑基修士庇护的景符门立刻被几家小门派攻破山门,断了道统。乱战之中,桑弘趁机救出掌门景羽扬唯一的血脉景云,且战且逃来到这里。
修真界打打杀杀本就十分常见,没实力被人灭门也无话可说。不过李洵绝不会仅凭桑弘的一面之词就对整个事件的是非曲直进行定性。况且李洵还意识到,桑弘口中的小主人不过是景符门掌门的后代,和桑弘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这样看来,桑弘固然保护幼主有功,但是也有独吞景符门传承的嫌疑。李洵可不想自己救下一个人品不清不楚的白眼狼,于是当即喝到:“桑弘!我观拜月教的人,不过是想将你生擒活捉,你为何不降?”
“前辈!景符门灭门,拜月教是罪魁祸首之一。杀死景符门掌门夫人的就是拜月教的人。桑弘虽然可以投降拜月教,但是拜月教必然不会放过小主人!况且拜月教与魔门暗中勾结,桑弘宁死也不可能投降拜月教!”
虽然前因后果知道了大半,但是李洵心中疑虑并未完全消除。当即说到:“既然如此,桑弘你可以走了!”此时李洵已经决定,只要桑弘离开,自己便立刻弄醒拜月教的人,至于之后结果如何,统统和他再无任何瓜葛,权当自己没有遇到过这一回事。
坐在地上的桑弘,显然没想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辈问了自己几句话后,就这样答应放自己走了。不过他也不是傻瓜,犹豫了一下,立刻双膝跪地,右手指天,喷出了一口精血,大声说道:“我桑弘愿对天起誓,此生追随前辈为奴,永不背叛,否则就降下天雷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李洵万万没想到桑弘会为了自家小主人的安危,甘愿发誓与人做奴,这份忠勇做不得丝毫虚假,看来倒是自己小瞧了他!看着那团精血没入桑弘的眉心,李洵到:“你甘愿与人为奴也不肯放弃你家小主人,究竟为何?况且如果我也是拜月教的魔人呢?”
“小主人一家对晚辈有恩,晚辈不能不报!主人救了桑弘和小主人……呃,小掌门的性命已是大恩。小掌门年纪尚幼,桑弘孤家寡人,无力保护小掌门逃脱其他门派的追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