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黄叔便叫春朋提车说是到宣平市去拜佛禳解眼前的晦气。可我们还没走,我们便见黄叔的别墅外总有一个身影在探头探脑地向院里张望。春朋喊了一声:“谁?”然后早有小弟周青跑出去骂骂喝喝地将那个人提了回来。
那个人是个近六十岁的老头。当他被小弟周青给捋到黄叔的客厅。他战战兢兢地竟然不知该怎样和黄叔打招呼。我对周青道:“二青,咋回事?”那个老头见我问二青,他一个前抢上前抱住黄叔的双拐道:“黄叔,你就是黄叔吧。我可找对人了。”黄叔一怔之后示意我把老头搀起。老头惴惴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和黄叔及我们讲述了他来找寻黄叔的始末。
原来老人姓孙叫做孙喜旺。由于两个女儿都远嫁它方,孙喜旺虽然觉得吃穿现在都不是问题。但人都有老的时候,自己怎么着也得存两个养老钱不是?因此他和老伴在养奶牛达不到规模化生产被大厂子吞并后便又干起了年轻时干过的老行当,开个豆腐坊以赚些家里的零用钱。可事却出在了豆腐坊的下脚料豆腐渣上了。
由于孙喜旺做的豆腐是纯卤水豆腐,因此孙喜旺的豆腐很是畅销。也因为孙喜旺的豆腐好卖,他的豆腐坊下脚料豆腐渣也就出的比别的豆腐坊出的多些。在我们宁和县养猪养牛的专业户很多,亦因此孙喜旺的豆腐渣销路也一直看好。可在前年春季的一天早上,孙喜旺的豆腐渣开始被一个五十几岁的人给霸占了。
那天早上,孙喜旺做完豆腐还没有推出去卖。这时从胡同口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他来到孙喜旺的豆腐坊便道:“你这有豆腐渣吧?”孙喜旺忙迎过去道:“有,不过都让养牛的包下了。”那个人道:“明天开始给我,别卖给别人了。告诉你,我可是咱宁和的老痞子。黄瘸子那是我把兄弟。”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孙喜旺看着他的背影想,这黄瘸子人所共知。他既然是黄瘸子的把兄弟那他肯定也简单不了。因此在第二天早上,他好说歹说的撵走了养牛户,将豆腐渣给那个人留了下来。
时近中午时,那个人来了。他扔给孙喜旺二百块钱道:“还行,你还懂点规矩。这是定钱以后再不能卖给别人了啊!要不我收拾你,我可是咱宁和的老痞子。”说完他驮着豆腐渣走了。孙喜旺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不论这个人什么来路,他拿豆腐渣是给钱的。管他怎么说,给钱也就行了。卖给谁不是卖嘛!”于是从那以后孙喜旺的豆腐渣也就都让那个自称老痞子的人推走了。
可在去年的冬天,那个人连着一个月也没去推豆腐渣。孙喜旺想再找茬把豆腐渣卖掉。可老婆子却说不能卖,你看那个人一脸的横肉丝子,他又是黄瘸子的把兄弟。要得罪他小心他把咱豆腐坊给烧了。因此到了春季,孙喜旺储存的近四个月的豆腐渣都变得发霉,他雇拖拉机往垃圾堆就拉了四五车。孙喜旺是骂在心里,但他也始终再也没见到那个老痞子的身影。
可前几天那个老痞子又来孙喜旺处买豆腐渣。孙喜旺道:“我可不卖给你了。去年冬天我整整给你留了一冬的豆腐渣,可到了春天也没见你的踪影。我的那些豆腐渣都拉垃圾堆去了。你害的我瞎了小一千块钱。”可那个人却说:“卖豆腐的,你敢不卖给我?你要不卖给我。你等着,看我叫黄瘸子怎么收拾你。”说完他一把将孙喜旺推豆腐的车子给㧐个跟头,然后他对孙喜旺道:“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等着。”说完那个老痞子便走了出去。
孙喜旺看着他那一脸的横肉丝子,心里胆怵的要死,待卖完当天的豆腐他便想着该如何联系到这个老痞子好把豆腐渣再给他。毕竟他是黄瘸子的把兄弟,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于是孙喜旺按照那个人平日驮豆腐渣的路径追了过去。可等他追到我县东河套打听着准备过河的时候。一看桥下有个人很像他平日见的老痞子。因此孙喜旺支上买豆腐的自行车他来到桥下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