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进去二个月了,黄叔虽说要捞他如何如何,可始终不见二子出来。我的心有些凉了,二子是黄叔最贴己的人。以前黄叔称只要我们折进去,他在两个星期内就能将我们捞出来。可二子都进去两个月了,每当我们提到二子黄叔都说:“再等等,让他灭灭火气。”
私下里春朋我们都很焦躁。尤其是松因为二子的入狱,他急的更似热锅上的蚂蚁。松担心二子会把奸杀茶叶女的事情说出来。如果是那样,松可能也要随着二子进局子去了。
或一日的上午,龚玉琢、松、春朋我们几个都懒在黄叔别墅的茶亭上晒太阳。还是我多嘴又提到了二子。本是歪靠在柱子上享受负日之暄的松听我再次提及二子,他用手一撑柱子直起身子道:“三儿,二子要不回来。恐怕我们都得跟着倒霉。”此时龚玉琢亦眯着眼靠在回廊的靠椅上在享受着阳光的和谐。他听松说乃道:“放心吧。二子不会瞎嘞嘞。你们没听说过坦白从宽,监狱里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二子不傻,这些不用咱们担心。”
龚玉琢刚说到这,我们就听见葛揪子道:“还是小琢老成些,你们这帮崽子。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可一摊上事狗屁不是。”我听是葛揪子来了,忙起身道:“葛董,今个怎有空来黄叔这坐会?”葛揪子道:“这都半个多月不干活,你家葛董又没钱了。我过来问问。”松见葛揪子来了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道:“葛董,你说二子会判吗?他能不能把咱们都抖出去?”葛揪子看了看松道:“你傻呀!二子不会笨到连退路都不留。刚才小琢不说了嘛。坦白从宽,监狱里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不过二子,我估摸着他不判恐怕是不行了。”我忙问:“为啥?”葛揪子道:“偷轻抢重,沾逼要命。这是法院判人的规矩。你要是偷,最多也就判个三年二年的也就拉倒了。可要是抢,咔、无期帽子就给你砸上。就是不判无期,少说也得个六年七年的光景。而要是强奸**,赶上严打,那就是死刑一个。而二子这回是抢,估摸最少也得七八年吧。”我道:“不能,咱叔有能力。”葛揪子瞟了我一眼道:“能力?二子他亲爹是咱县下属的一个镇长。听说人都托到县长那去了。可二子抢的是咱县唯一一个参见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和越南自卫反击战的老军痞连长。甭说二子他爸是镇长,就是高官来了,人家也拿拐棍子照样划拉。”
我听了葛揪子的话对二子的担心变得更加地纠结。二子真要判了,我们该何去何从?他可是黄叔的亲侄儿呀!也就在我瞎寻思的时候,葛揪子转身在付果的头型上薅了一把笑嘻嘻地去了。付果懒懒地问道:“葛董,不再歇会?”葛揪子没回身便道:“你们待着吧。我去收保护费。”
看着葛揪子的背影。我的心里一翻个。这就是太平社会法制社会下的流氓。他们也生儿育女有妻女家室。可他们干的还是旧社会龌龊的勾当。民不举官不究,民无声官不问,养就了葛揪子他们这批黄叔的大弟子。他们视法院为成长的摇篮。而那些公安人员也因有家室对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老好人不敢得罪他们。黄叔、葛揪子、他们都是范例。而松我们或许就是他们的接班者继承人吧。高粱麦子年年种,下三滥子死不净说的或许就是我们的存在吧。
也就在葛揪子走后的那天傍晚。又一祸事传来,说葛揪子也出事了。黄叔忙让春朋开车拉上他去医院看望葛揪子,我们几个也就跟着黄叔去了医院。
葛揪子在重症监护室内不许外人介入。在他的重症室外法医及公安人员在来回的进进出出。黄叔努嘴示意我过去看一下。我过去问:“里面是葛揪子吗?”一个极瘦的年轻人从医院走廊的靠椅上站起身说道:“是,你是?”我道:“我是葛揪子的朋友,你是他的儿子葛礼吧。你爸经常提到你。”那年轻人敏慧地笑了笑说道:“我是他的侄子,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