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永的事轰动了整个宁和县,但黄金永的在逃久了也就没有了声息。我们的日子还在平凡中度过。每一天我们都有新的惊喜,每一天我们也都有新的刺激。在我们的激情中不知有多少人被坑被骗。在我们的冲动下不知有多少人痛哭失声。但生活本就平凡,有人为钱喜,有人为钱忧,忧喜本是相对的和谐。于是,我们南下北上,东奔西蹿。我们的衣装换了一茬又一茬。黄叔除帕萨特外又购置了一辆广本。
一日我们在营口混饭,还没到收工时节,黄叔就传下话来说有个兄弟落难叫我们赶快回去。于是,我c二子c黑c于老五c春朋c松c小飞等数人忙赶回旅馆去见黄叔。黄叔告诉我们朱三彪子出狱了,但他现在有事让咱们出手相助。所以我们必须走一趟。
朱三彪子和黄叔是同龄人。九三年政府严打,几乎将宁和县的大痞子一网打尽。朱三彪子也不例外,他也是当时菜刀队的成员之一。他以犯罪团伙的罪名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这不刑满释放他出来了,但朱三彪子出狱后并未找黄叔。出狱后他也听到了黄叔的名气,但在他的眼里黄叔只是个不上台面的货色,根本就不配与他们当时菜刀队的成员相提并论。
朱三彪子出狱后想找一份正经营生,可哪家用人单位不考虑员工的道德品质。再说朱三彪子长的:
脸赛驴的长,身若麻结杆儿。
一腮黄胡须,环突蜂目眼儿。
满脸疙瘩肉,头发出烫卷儿。
手若鹰爪力,喉结出吊坎儿。
于是他处处碰壁,后来终于在其亲属的帮助下找了一份工地的壮工工作。可这干了些许一段时间事就出来了。
朱三彪子生性残忍,是政府将他的火性给磨泯殆尽。他十分听话,工长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且为人和气不言不语。工地上的人也喜欢听他讲科班内的故事。可那个包工头却心黑得很。朱三彪子干了四个月下来,这期工程完工将挪工地时,别人的工资都发了,且加班费都一点不差。惟朱三彪子的加班费一点没有,而且这四个月朱三彪子是被包工头当驴使,白天搬砖和泥的不说,晚上就让他下夜班看摊。可给工资时他却说朱三彪子在哪睡觉也是睡,只是换个地方睡觉而已。朱三彪子当然不依不饶,,最后包工头一瞪眼骂了句‘法院出来的没好东西,你给我滚!’
朱三彪子这半生哪受过这窝囊气,他本想剁了那包工头。但想想自己是提前释放,若再出事抓回去又要加罪做大牢。于是他万般无奈下才联系上了黄叔。
我们从营口风驰电掣般地赶往宣平市玉龙区马坡xx工地。到工地后电话的另一方朱三彪子叫我们直接去工地,他在工地门口等着我们。
再说朱三彪子听说我们十分钟就到,这小子底气也足了,胆子也壮了,口气也变了,声儿也粗了。他从宿舍屋中再次大吵大嚷的叫包工头给钱。包工头蒯手下的工长杜一见他来劲了,揪住他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吆喝!怎么着来劲了不是?做过科班就了不起呀。我见得多了。”也就在这时,黄叔我们到了。但见:
帕萨特威风滚,
广本车抖精神。
车门开处一双木拐下地来,
打车门处数条好汉应声下。
双拐落地带下一条瘸腿难缠玩命汉,
好汉应声下来一群不要脸滚刀头欺孤寡骗憨直的泼皮。但见:
高矮瘦胖痞子形,金辉玉映有钱容。
弹簧跳刀贴身走,各个思想做英雄。
瘸腿汉c立当中,众星捧月好英风,
胸有成竹撇歪嘴,天下独尊老畜牲。
黄叔下车后,我c二子和春朋忙过去搀扶着他老人家向工地走去。黄叔喊朱三彪子出来见人。朱三彪子一见我们到了,他一把拧开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