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男子。
“苏久,你是吃饱了来的。”
苏十垂着眼,左手轻揉着右手,两条腿横搭在床沿上,一副坐着不如躺着的懒散模样。
估计若是地方大点,她都要躺下了。
苏久也是看了好几百年,才习惯了这副模样。
现在就算是,她把这病人扔到地上,自己躺床上,他也见怪不怪了!
闻言,苏久眉心一突。心说不妙。
果然,
苏十坏笑着拍了拍床上的男子,说道:
“估计你也是吃了才来的,今天晚上,他,就靠你了。”
语言平直陈述,就像是通知一下。
也,
就是通知一下。
交待完,苏十就起身回了自己屋里。
苏久一句话没说,这一夜,就被盖棺定论了。
得,还是欺负他。
至今,没变过的事儿就是欺负他。
原来好歹,在苏弋哥面前还知道装装样子
想到苏弋,男子红琉璃般的眼眸,渐渐暗了下去。
而因儿时记忆生出的欢愉,也压进暗河里,翻了几朵水花,沉寂到了深处。
天一亮,苏久便消失在病人屋中。
再说说未婚妻郑晓溪,自上次脸色发白,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伯寒和苏十几人面前。
当然,也只是她本人而已。她虽没出现,并不代表她手下没出现,也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消息。
比如,今天晚上之前,伯寒可能会醒。又比如,苏十今天早上没去照看伯寒
郑晓溪在知道伯寒会醒时,就吩咐人去打扫一下伯寒的屋子,收拾一下地面的血迹。
很快,下人就收拾好了,回来禀报,顺便说了一下苏十。
郑晓溪也是个反应迅速的,听了消息,她坐到梳妆台前,拿手帕擦了擦涂好的唇脂,摘了几支珠花。
左右看了看,模样是有些憔悴了,这才罢休。
拿上换了的手帕,这才往伯寒住处走去。
丫鬟对此,也见怪不怪。她这个主子,人前,懂得适度的跳脱,恰当的娇横与聪慧。
也是这样,喜欢宠着她的人,还是很多的。
但宠着的究竟是这个人,还是“适度恰当”,就不得而知了!
屋子里,
男子昏迷着,耳际的伤口过了两天,像是好了!却留下一粒芝麻大小的疤。是疤又不是疤。
男子在昏迷中,也皱着眉头,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
看样子,像是在做什么并不美好的梦。
苏十一边,正慢悠悠地洗着脸。
听到有人说话,向门外一看,苏十笑了,看样子是领着一群人的未婚妻。
既然,未婚妻去了,那她也凑凑热闹吧!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啊!
虽然,昨天晚上,她不想让他活着。可,毕竟是她先给了他机会,他才能够活着!
郑晓溪一进屋子,就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用眼神仔细描摹着男子的轮廓五官,发现,他似乎比她想象中的俊美。
本以为御书房里画中人已经足够好看,却发现画远不及真人。
郑晓溪看着看着,眼神突然有些羞涩,这,这是她未来的丈夫。
再想到她在御书房看到的画像,以及皇帝伯伯对这流落在外儿子的格外上心。
心里甚是激动,他极可能是未来即墨的天子。
同样,这也是她,为何要坚守婚约的理由。
可,为何确定可能是他,因为即墨大多皇子,平庸无能且长年留恋女色。
少数也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