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去。”
等皇后拉着皇子攸回殿,咸宁公主才转头对一脸紧张的李避温和地笑道:“子让若是担心,不妨去看看阿攸学习如何。”
李避松了口气,连忙告退。咸宁公主渐渐收了笑,出宫之后,对等在宫外窦途道:“宫中传信给大将军府的事就此作罢,你们也不用盯了。倒是皇后跟阿攸说了不少我的事,我不yù与阿攸为敌,但是他以后真的当上太子,耳根子软,于国不利。”
窦途想了想,压低声音道:“臣以为,皇子修聪慧灵敏,仁爱敦厚,可为太子。”
咸宁公主摇摇头道:“皇储之争我不能参与,皇后与大将军势力大,陛下可能会重新考虑阿修,至于最后是谁,定论尚早,我们走着瞧吧。”
正平四年,十一月三十日,朝会。大将军上书天子,请开冬猎。
“今年冬猎,时间有点晚了。不过也好,能够一扫洛阳yīn霾,百官振奋,嗯,可。”
大将军朗声道:“臣以为,当请咸宁公主一起狩猎。咸宁公主烦闷在家,不如与陛下出猎同乐,常侍膝下,以慰陛下宽怀。”
天子高坐宣室殿上,颔首道:“如此,就准咸宁公主同行。”
“臣等拭目以待陛下大展雄风!”
底下跪了一大片的朝臣,除了大将军一系的人,几乎糊涂了,不知道大将军搞什么鬼。
大将军露出微笑,眼神藏不住的意味深长。
正平四年十二月二日,咸宁公主在宫中遇见范侯与皇子修,皇子修正在与宫人玩耍,范侯站在一旁看,咸宁公主一来,范侯立刻迎上来:“公主。”
咸宁公主看了他一眼,让李避带皇子修走,范侯追问一句:“公主,您这是?”
“近来阿父身体不适,阿修身为人子,理当为阿父分忧。只是他年纪还小,所以本宫带他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咸宁公主微微一笑,与范侯作别。
皇子修蹦蹦跳跳地跟着李避走,一边跑一边哈哈笑,全然没有半分愁苦天子卧病的感觉。
咸宁公主赶上来,拦住他,蹙眉不悦道:“阿修,宫中肃穆,陛下卧病,你怎么能发笑?”
皇子修嘻嘻地施礼,懒懒散散道:“阿姊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为宫中无生气,陛下看着烦闷。我与宫人玩耍,快乐欢喜,陛下若是知道,也会开心。难不成要学大兄整天闷着头读书不成?”
咸宁公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许久,她伸出手拉着皇子修往庖房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道:“阿父不喜欢皇子呆傻,也不会喜欢皇子轻浮。阿攸是木讷怯懦,你是轻佻无威仪,你们都是皇子,天下人都瞩目,要为陛下分忧,玩闹终非本事。”
皇子修歪着头,似懂非懂地颔首。他心中却沾沾自喜,为能够躲避咸宁公主的斥责而高兴。
把他带到庖房后,咸宁公主拿出了一篮子栗子,对他道:“把这些都剥完,要么剥完你可以继续玩,要么不剥完你回去读书。”
一听读书两个字,皇子修立马把篮子抢过来,笑嘻嘻道:“阿姊你放心!我一定能剥完。”
咸宁公主瞥了他一眼,让李避在一旁看着,就走了。
她回府中一趟,取了一些揉好的面,回到了宫中。这么一来一往耗费了不少时间。
走在宫道上,碰见了进宫教授皇子攸的太傅。咸宁公主与他见礼后,太傅要辞别,咸宁公主拦住他:“攸皇子的功课要做好,陛下这两天挂念皇子,可不能松懈。”
太傅了然地点了点头,望着离开的咸宁公主的背影,拢起眉,负手下定决心要好好从严对待皇子攸。
咸宁公主见到了剥完的栗子,不动声色地夸了夸低眉顺眼的皇子修,让他出去之后,回头冷冷地看着李避。
李避抵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