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危险。只是她不好引起姬的注意,连忙道:“姬,这人是我家人,他叫窦途,因为他在朝中得罪了大将军,所以刚才那些人是要来杀他的。”
姬抿着唇,目光对窦途止不住的探究。
“此事容我之后再跟你详细解释,他身体不好,我问赶着送他去就医!”宋致赶紧打断姬的怀疑,故作镇定地道。
窦途身上鲜血淋漓,确实很惨。姬心肠软,见他惨不忍睹的伤口崩裂,嫌弃地转过头不看,对宋致点了点头道:“那你赶紧送他去就医吧。”
宋致暗自松了一口气,上了马,与姬作别,心里盘算着要找哪个医者才比较靠谱一点,冷不丁听见姬喊了一声:“慢着!”
宋致打了一哆嗦,看着姬不解道:“怎么了?”
“这马车中,是谁?”姬蹙眉凝视着窦途,质问道。
宋致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抿紧唇,捏着缰绳的手冰冰凉凉的。窦途眼睛闪过一丝杀机,很快隐没,随即懒懒一笑,靠在车上道:“是我家主公。”
“你家主公?”姬奇怪道,“你家主公是谁?”
窦途不耐烦地道:“我家主公便是宋小姐的家人。”
姬扭头看向宋致:“阿致?”
宋致脸色愁苦道:“她……她……算是我的家人。姬要有什么想问的,容我们回了城中再说,再耽搁下去,恐怕我的家人会出事。”
姬也觉得自己拦着不让走不妥,挥了挥手,掩饰尴尬道:“你去吧。那些追兵都被我处理掉了,你放心。”
宋致再次道谢,一扯缰绳,护送着窦途和马车中的咸宁公主往江陵县去。
一入城,宋致立马去把城中最好的医者请到客舍。客舍小小的房间里挤着四个医者,轮流上前为沉睡的女人把脉,这四个是城中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有名的医者,听说疑难杂病都能yào到病除。尤其是其中城南的那位,还给宋致治过水土不服和发烧感冒。
医者看完后,讨论了一番,最后下定结论,由城南医者对宋致解释:“这位女公子病得不重,只是连日赶路,cāo劳过度,加之她久未休息,这才累倒。只需要让她好好睡一觉,醒来喝些滋补yào物,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宋致感激地拿了四十钱给医者,说道:“这是酬谢诸位辛苦。另外,这八百钱是请诸位拿些人参、鹿茸、冬虫夏草什么之类的,反正什么贵拿什么,如果钱不够再来找我拿。”
医者应承下来。
另外窦途的伤也给看了,说是皮ròu伤而已,并没有伤筋动骨,贴点膏yào或者敷些yào粉就行。宋致让客佣去跟医者抓yào,并且嘱咐要上好伤yào。
一切安排地差不多了,天色都晚了,客佣端了晚饭送到窦途房间,也给宋致送了一份。宋致没有心情吃饭,看着咸宁公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颗心就一直没落下来。
事情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将军这么大胆敢追杀咸宁公主?难道要变天了?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咸宁公主,也有很多话要跟咸宁公主说,包括她念叨着要向咸宁公主感谢。如果不是咸宁公主给了她两千钱,如果不是咸宁公主让颖川兵曹掾史送她到宛城,如果不是咸宁公主让人救她,她早就死了。
当咸宁公主真的出现在眼前,以一副弱者的姿态,不再是强势而英勇,躺在床上随时会有危险,她忽然什么抱怨都没有了。因为她有点不习惯,她想抱怨的对象是那个强大的咸宁公主,是那个机关算尽的咸宁公主,不是这个危机四伏被迫南逃的咸宁公主。
她没办法抱怨。比起堂堂的咸宁公主被追杀,她觉得这一路的艰难都没有抱怨的理由。所以她下定决心,趁咸宁公主困难时期,她要好好帮助咸宁公主重回洛阳,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美。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