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跟我讲了你的事。”
“快说,她怎么讲的?”实际上,武天一自己都不清楚关于自己的事。
“她说你本不该卷入这个事的,只是有些人很恶心。”
“更详细的呢?”
“没了,她就跟我说这么多。”
“你是在逗我吗?”
“哈哈,反正就是随便聊聊。”李煦阳笑着说,“嗯我还有一件要事不得不相告呢!”
“什么事?”武天一说,“这回可得给我说得详细些啊。”
“这回必然详细!是关于我小说的事。”
“哦吼吼,你还真能坚持写?”
“是啊,”李煦阳点点头,“有的时候遇到些难以突破的瓶颈,固然会有孤独c彷徨c黯然神伤”
“哟,挺能扯。”
“哈哈,可是啊,每次遇到自己拿不起笔的时候,我都会找她聊一会儿,越聊,我的目标就越明确,到后来,都是因为她而坚持”
“她?编辑?”
“不是。是插画师。”
“噗,你连插画师都有了?”
“在网上碰巧遇到的,我们聊得很投机。”
“哈哈,那你一定希望这个插画师是个女的吧。你为什么不让公孙玲当你的插画师呢?”武天一半开玩笑地说,“她爱画那种十八岁以上才能看的插画,画得不亦乐乎呢!”
“我说的那个插画师,就是她。”
“哎?!”武天一惊讶得合不上嘴。
“她还不知道,是我为她写了那么多,是我陪伴她那么久呢。”
“要我把这件事告诉她么?”
“不用了,哥们知道你也不容易,别把这事太放在心上,一直瞒下去也挺有意思的。”李煦阳的眼神十分复杂。
“那你跟我说这事做甚?”
“你得给我打call啊!投点儿推荐票什么的。”李煦阳改换表情,拍了拍武天一的肩膀。
“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了吧。”
“那也是股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行,我让家里的人都来帮帮忙吧。”
“果然是老铁!”李煦阳又把武天一揽到自己怀里。
“你真要拿写作赚钱?这可不是什么稳定的行当,你写的东西要是不刻意迎合读者,就不一定有商业价值吧?而且就算你写得越来越好了,要是没人理解也没人给你做大量的宣传,最后不就是净喝西北风了么?”
“这些都是后话了。怎么评定我,也都是别人的事情。但丁不是说过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马克思在《资本论》前言的末尾处,不也同样引用了这句话吗?”
“你能这样想倒也不错。”武天一轻点着头,“话说回来,你真要拿这个当成毕生的营生来弄么?”
“谁知道呢?”
武天一看着李煦阳,再点点头。
快要走到学校了,李煦阳步伐轻快,武天一向他投去羡慕却又饱含担心的目光。有些话,武天一没说出口:时代,已经变了,现在不是但丁所处的中世纪,也不是卡尔马克思所处的社会矛盾空前激化的动荡时期,若不顺着时代走,是不会有出路的
我想告诫你,
告诫你要迎合时代的潮流。
但我又觉得这样会让你成为不了真正的自己。
我们都拥有人生的这一次轮回,
没错,
活出自己来!
你既然要坚持下去,还管什么呢?!
还是上官月跟我说的那句话:
“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那就没人能拦得住你。”
不只有我拦不住你,这个世界也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