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拿去检测备案,让他等候处理结果。
就因为蒋书红跟着质检部门的人一起去工地检查了,所以才回家的晚了,让王彪和卫庄足足蹲在他家楼下等了接近八个小时。
回家以后听到这个情况,蒋书红当面没有说破,听闻我们只是被拘留了十五天没什么太严重的刑罚,更是不准备帮忙。后来了解到了王彪要救我们出去‘维护和谐社会’的目的,又刚好提到了卢长武,便顺水推舟说出了这么个解决办法。
卢长武那边还有个唐忠利罩着,如果蒋书红不出面,唐忠利在其中稍微活动一下,可能罚点款这事就能过去了。可是第二天蒋书红就死盯上了这件事情,并且还故意往后拖了拖时间,让质监局好好彻查一遍城南的工地,确保不会再有这种悲剧发生。至于卢长武,一样拘留十五天,谁来说情都不好使。
唐忠利就算再怎么有能耐,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卢长武跟副市长对着干。卢长武最初也找过他,不过同样被训了一顿,唐忠利道:“这事情后期我会想办帮你解决,不会有太大问题。你自己工地出问题死了条人命,没进去吃牢饭就不错了,蹲十五天拘留还嫌多?”
于是卢长武就这样被抓进了拘留所,当然跟我们在同一个警察局却并不在同一个地方,听说唐忠利给他安排了个单间,除了没有自由之外,其他也算舒服。
事情到了这里,虽然蒋书红没能将我们弄出去,可控制住了卢长武也算是变相帮助了我们。毕竟卢长武不出去,邹金明就还算安全,而且算算日子,我们已经在警察局蹲了三天,还剩下十二天。而卢长武的十五天刚刚开始,到时候我们可以提前出去三天,足够将邹金明一家给救出来了。
剩下的这段日子里王彪和卫庄连带着麻三一起,三个人共同管理着城南的事情。关于城南工地的事故,虽然没有什么凭证,不过一听说水泥里掺杂了矾石粉,估计卢长武也能想到是我们做的手脚。毕竟这个损人的主意最开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只不过被我们原封不动的退了回去,自食恶果。
王彪担心卢长武会找人报复,再来我们的工地上动手脚,所以将彪哥酒吧暂时交给阿光打理,他带着卫庄和麻三全都去了工地,所有关键的地方都亲自监督进行,并且对来来往往的人员也严加控制。不是自己的工人一律不允许入内,将整个工地彻底给封闭了起来。
他们在外面忙活的热火朝天,每天累死累活,我们一群人则蹲在里边整天闲的蛋疼。拘留所里一日三餐照常供应,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每天中午会允许出去在特定的范围溜达两个小时,剩下大部分时间都是由专门的人对我们进行所谓的法律c道德等人性化教育。几个人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一个个都昏昏沉沉的听着。
这十五天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天天坐在课堂里也没觉得有多痛苦。可是自从步入社会以后,可能是懒散随意的习惯了,再重新禁锢起来让人感到极其不适应。
跟我们一块被拘留的还有两个哥们,年龄也不是很大,一个叫刘大,一个叫刘小。虽然名字听起来很搭调,但两个人根本不是亲兄弟,而是偶然认识的。他们俩人是因为偷车被抓进来,也是拘留十五天。
见到我们每天无聊的要死要活的模样,刘大说道:“拘留十五天都坐不住,一看就没进里边待过。跟牢子里的生活一比,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王唠应声道:“这么说,你进去过?”
“当然,一辈子连牢子都没待过,还算什么男人。”刘大一挺胸脯,还整得挺自豪:“不是跟你们吹,十一岁的时候我就进来过,不过当时岁数不够,进的是少管所。后来十七岁的时候年龄够了,在牢子里玩了两年。远的地方不敢说,就咱们江城东南两处监狱,我全都住过!那叫一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