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进房间，里面装修的十分简单，屋里还摆着许多上个世纪的老物件。比如红皮带花的铝制暖壶，带有勋章的翡翠花瓶，以前部队里的军用水壶，还有最早红星厂子生产的铁茶缸等等。

    坐在沙发上，蒋书红给我们到了两杯茶水，随后也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我，沉默寡言的样子跟之前在贝者学校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笑着问道：“蒋大叔，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当官的。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去贝者赌场学千术，你这样让我有点搞不懂啊。”

    蒋书红应声道：“我去贝者学校是工作需要，那个时候国家反赌，我知道南山里存在着整个江城里最大的赌博窝点。学习千术是假，收集证据是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提起南山，蒋书红的脸上多了些许无奈。我大概能猜测的出来，因为现在南山的业务依旧在运行，所以之前他的那趟‘卧底’之行，多半也是以失败告终。要么没有收集到所需要的证据，要么就是左山雕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即便他手里有证据也无可奈何。

    寒暄几句，蒋书红看着我们直截了当的说道：“看样子你们已经等了好一会，应该不是跟我偶然相遇。事先说好，如果是来找我办事情的，合乎规矩，我可以给你办。不合乎规矩，或者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攀关系也没有用。”

    看着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在心里暗暗苦笑，程力说的果然没错，这蒋书红的确是个思想死板的副市长。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有这种死板的思想，谁又能做到真真正正的清廉为官呢。

    放下茶杯，我笑道：“早就听说江城的副市长为人清廉，办事一向中规中矩，无论是谁，从不破例。不过蒋大叔你也有点太敏感了，您看我这一没送礼二没送钱，像是过来找你办事的样子么。再说了，我一个常年在街边溜达的小混混，就算有事也都是芝麻小事，根本劳烦不着您。”

    蒋书红看了我一眼，也微微有些诧异：“那你是什么意思，在我这楼下等了半天，难道就为了跟我聊会天？”

    “当然不是，而且在这之前我也没认出来您就是蒋大叔。实话说了吧，这次过来找您的确是有事，不过不是我的事，而是您的事。”

    “我的事？”

    蒋书红一愣：“我有什么事情，还得你来告诉？”

    我继续往下说：“您为官清廉，这是在整个江城都出了名的。可是您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江城应该也算是出了名的。你只知道他不求上进，整日在外面瞎混。可是除了这些之外，他还干了些什么，你又知不知道？比如说，吸毒？”

    “胡说！”

    提起‘吸毒’两个字，蒋书红‘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皱紧了眉毛满面怒火：“我儿子虽然不上进，但是他在外面做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不要胡说，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听的有些好笑，无奈的摇摇头：“蒋大叔，我虽然是个混混，可从来不说骗人的话，更不会专程过来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来编瞎话骗你。实不相瞒，你的儿子蒋伟就是我在艺校时候的同班同学，不仅如此，他还是我的同桌，当初没少欺负了我，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前些日子，我偶然在城南夜总会遇见了他，正好看见他在吸粉。毒品这种东西不用我说您自己也知道，害人不浅，我跑这一趟纯碎为了老同学，所以想过来找您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不可能，你肯定看错了！”听我说完，蒋书红的情绪竟然变的激动起来，脸色瞬间铁青，瞪着眼睛一指门口：“别说我儿子不会沾毒品，就算真的沾了，这也是我自己的家事，跟你们无关。我还有文件要审批，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在卫庄查询的资料里，蒋书红虽然是出了名的为官清廉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