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知道自己送对了礼物,心底颇为得意。
“嗯……喜欢。”古若妍读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地回道。
古念楠此番还是下了功夫,他见姐姐每日都关在屋里比从前更不爱出来,便知她身体虽好转,可心创却难愈,所以也很是阿姐着急。恰巧他的那帮酒肉哥们儿不知从哪儿弄来这本书,他素知姐姐爱看戏剧,一时念起,便托人特意手抄此书送给她,好让姐姐有所依托,早日从阴霾中走出来。
“念楠,你有心了……谢谢。”看了好一会儿,古若妍忽然抬头说道。
“姐,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别出什么事儿。”古念楠难得如此正经说话。在这个家里,他只在面对姐姐的时候讲一点儿温情。
见姐姐递过来一张银票,古念楠迟疑一阵,还是接了。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亦可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古若妍已有一段时间没出房门了,此时她竟又坐在花园里看书,手中捧得正是那本《牡丹前缘》。不知不觉她便融入了其中,仿佛自己就是那个美好而纯洁的丽娘,随着故事绵迭起落,时而振作,时而伤怀,时而欣喜,时而激愤。
“你在干什么?”
毛毛正烧水准备煮茶,此时回头一看,笑道:“大花猫叔叔又来了。”
那汉子摘下猫脸面具,轻轻一落地,说道:“是啊,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毛毛应道:“还有毛毛的爷爷,还有一个……”
汉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其实叔叔都知道,故意逗你呐。”说完,他又带上面具,扮着猫的动作,口中猫叫,与毛毛玩耍一阵便去了。
“毛毛,又和花猫玩去了吗?”俞修龙一边喝茶解暑,一边问道。
“嗯,它可好玩了,有这么大。”毛毛眼里满是激动地神色,小手胡乱比划着。
俞修龙见之一笑,“哪儿有那么大的猫,我教了你一个动作你也不能每次都用啊。”
“真的,真的有这么大!”
“好好,毛毛说有多大就有多大。”
伍伯在院儿内纳凉,喝着凉茶,心里很闲适,这时又听见屋里传来毛毛的歌声,心中感叹,“男娃子就是不一样,毛毛的声音都比以前更甜了。唉,这俞小哥要是真能留下该有多好,就算不娶毛毛……可惜了呀。”
这时在另一间农屋内,三个人在议事。
“老唐,都瞧清楚了么?”此人身材高大,穿着暗紫宽袖袍,鹰鼻豺目,面相阴森。
“差不多了,这几天我陪那个傻姑娘玩,套了不少话出来。屋里总共就三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爷孙俩加上封一羽;而前几天我便已经看见封一羽出门去了,现在屋里就他们一老一少两人。”
“嗯老宋,你说封一羽在燕环岛办事对吗?”他转头向另一个人问去。
“是,堂主,帮里的弟兄在那边亲眼所见,不会错的。”老宋与魁梧的堂主相比,显得骨瘦如柴,仿佛干尸一般。
“好,她出了海,没有两个月是回不来的……老唐你把情况说一说。”
“回堂主,我在这地方乔居一年半,已弄清了封一羽的行踪规律:大概每隔三四个月她便会来这里休养几天,由一老一少两个仆人服侍她。那个老头儿腿有点不利索,负责每日出门置办东西;而那个小姑娘脸上有大片烧伤,所以不怎么出门,在家里做饭洗衣等等。”
堂主唔了一声,追问道:“那两个人有武功吗?”
老唐摇了摇头,“我观察过,他们气息浅薄、腿脚松慢,就是平常的老头小丫头罢了。”
堂主松了口气,点头道:“好,咱们三个人就够了。”
他转过脸来对着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