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俞修龙正迷迷糊糊,忽然脸上挨了一巴掌,猛地睁开眼来,见封一羽瞪着自己,那神情仿佛老虎在注视猎物一般,目光如刀,直透肌骨。
俞修龙被这犀利眼神所慑,只觉不寒而栗。
他将头低下,却发现自己被换了身棉布衣服,比昨天的新郎喜服要素了许多。
“这是……哪儿?”
房间虽小,但却被收拾的很干净,纤尘不染,叫人瞧着舒心。
俞修龙四面环视,一眼瞥见墙挂的小弯弓,“古大哥曾说福建人家喜好在墙上挂弓,有镇秽辟邪之意。”
福建人家,家世越是显赫,所挂的弓就越是精良。那日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耀得弓身漆亮,他不禁又多看了两眼。
封一羽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眉毛一高一低。
俞修龙想从床上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依然绵软无力,只有脑袋能动,憋屈的难受,“姓封的,你快放了我。”
“我又没捆着你,有本事自己解穴走人。”
俞修龙接连鼓劲运气数次,累得满头大汗,却始终冲不破穴位禁制,只因这“暗月神功”太过玄妙,以他的能力着实无法抗衡。
“哼!”
他心知封一羽故意刁难自己,便不再白费气力,闭目养神。
“哟,昨儿在古府不是挺威风的吗?”封一羽见他无奈的样子,不禁讥讽道,“乘龙快婿,意气风发呀。”
俞修龙嘴角一颤,忍住不吭声。
“你这小子……武功虽烂,骨头倒还挺硬,竟敢和我这些有什么用,人你也打了,婚你也毁了。”俞修龙说这句的时候语气显得出奇平静。
封一羽瞧他的样子并不怎么痛心疾首,仿佛与此事无关似的,不由又虚起眼看他。
“你又看、看什么?”俞修龙被她盯地心里发毛。
“你不该是这模样……难道你对古家的财产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又怎样?”俞修龙回了一句。
“古家是永春县第一大富户,钱多的用不完,难道你会不想?!”封一羽顿时瞪圆了眼,难以置信道。
“不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得到金山银山有什么用。”
“哦?”封一羽更显惊异,微微点头,“不得了,原来还喜欢别人……那你娶姓古的丫头做什么?”
俞修龙这一问戳中软肋,无言以对,只得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还说不是贪慕富贵?”封一羽看了他一会儿,嘬嘴摇头,“年纪轻轻就有了男人的臭毛病……昨天我怎么没看出来,以为你一身正气呢!”
她如此嘲讽,俞修龙依然闷着不吭气,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忽然挑了挑眉毛,吐出一口长气来,“你到底想怎么样?”俞修龙将头向后靠在墙上。
封一羽并未看他,而是盯着地上的一只蚂蚁看,“不怎么样,留你在这儿住几天。”
“为了侮辱古家,让大家都看笑话?”
“说的是,你真聪明。”封一羽转头冲他笑道。
“这不就是把我当囚犯?”俞修龙血气上涌,怒道,“我为什么要在这儿住……”
“由得你么?!”
封一羽喝了一声,见他被自己喝止住气势,放缓声音道:“等事情办完了,我心情一好,自然就放了你。”
俞修龙有些好奇,问道:“你办什么事?”
封一羽却不准备答他,向门外唤道:“老伍!”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一轻一重,交叠错落,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拐着腿走了过来。他朝封一羽略略躬身道:“封爷有何吩咐?”
封一羽性子强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