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坊……老招牌了啊?”这时客人中有人突然发声了,“他们老板居然是封一羽?”
“那家的货确实不赖,我身上穿的就是!”有个客人用手指捏住袖口,伸直双臂,向身边的人展示所穿衣物。
“啧啧,这做工真不错,花式也好看。”
“你还别说,我以前也买过好几件呢。”
听到众人的称赞,封一羽将双手抱在胸前,唇角掩饰不住得意之色,哼了一声。
“三个月前,咱们的布横空出世,无论原料、手艺、价钱,可说是全面超过了‘凤羽坊’的货,虽说它这么多年的金字招牌,可是自古便有‘货比三家不吃亏’的道理啊!两家货拿来一比,优劣立显,人们都不傻,只过了一个多月,便全都来买咱们的好布料……他们自然就没有生意做了。”
提起这事儿,封一羽恨得牙齿痒痒。
她虽说是“凤羽坊”的老板,但不管具体商务,只管资金出入,这次她特意又投注大量资本,想要再赚一笔,不料半路杀出个古家商队来,将自己的生意搅得一团糟,存货大量堆积,根本没了销路。“凤羽坊”遭逢此劫,元气大伤,封一羽当场把几个管事大骂一顿,还觉不解气。当看见囤在仓里落灰的布料时,生来视财如命的她不啻心头滴血,发誓一定要给古家一个教训。
俞修龙思忖道:原来是这样,舅舅曾说过,‘商贸往来,胜败常有’;而且古兄之前不也是吃过大亏么。
“商贸之事,怎么以武力来解决?”他浓眉一扬,向封一羽问道,“你这人讲不讲一点道理?”
“好啊,你小子倒会说道!”
封一羽身随声动,伸指向他抓来,只闻劲风一鼓,飒然前进,果真如同轻羽,快得不可思议。
陡遭那冷风刮面,俞修龙竟被迫得无法呼吸,他瞧那五指来得奇快,心惊之下举手去挡,不料触到的又是虚影,还未来得及收手,忽而只觉左臂一紧,已被封一羽扣住手腕,绞在背后,动弹不得。
他还想使灵狐步挣扎,却听一声脆响,手腕立时袭来一阵剧痛。
“啊!”
俞修龙失声惨叫,面上大汗直冒;这时封一羽忽得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十分清脆,“你不是很会讲道理吗,嗯?现在还讲不讲得通?”
“啪”又一声,俞修龙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
他脸色煞白,咬紧牙关不说话,鼻翼上也密密冒出一层汗;古若妍见他被封一羽如此羞辱,分外心疼,起身便要来拉她。
古胜川心里一惊,正要大呼不可;封一羽却是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古若妍身子立时如被风卷起,向后掠去,火红的喜袍在空中飘扬,绚丽非常,众人不禁哄了一声。
“若妍!”
好在古胜川拼力接住,才让她免于坠地,还未站稳,只觉喉间又涌上一口腥气来,极为难受;古若妍转头见哥哥脸色紫红,面相痛苦,登时吓得不轻,知道方才他为了接住自己,势必又牵动了自身创伤。
“小子,嘴上会讲道理有什么用?”封一羽将手掌一扬,虚扇两下,“真正的道理在这儿呢。”
在许多习武之人眼中,最好的道理往往是这双拳掌,也正因为如此,在这福建人人都敬畏古家,唯独封一羽不怕。
俞修龙虽然被制,但嘴上却仍不服输,“做生意不讲规则,做人不讲道理,只会仗着武功欺负人,你就算天下第一又怎样?!”说完,他横眉冷对,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小子别嘴硬,若你有了我这样的武功,指不定怎么祸害人呢。”封一羽笑道。
“反正我绝不会害人!”俞修龙立时反唇道。
封一羽瞧他那倔强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不想再理他,转头对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