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醒了过来,陌生的环境让她心中充满惶恐和不安。紧接着左腿传来的疼痛和身心的疲累就让她顾不得内心的惶恐,低声痛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左手才探到小腿,她轻轻揉搓按摩着自己的小腿,多年的生活告诉林妈,她的小腿腿骨十有八九已经断掉,似是引起了什么回忆,林妈竟一时怔怔出神,连内心的疑惑c恐惧c愤怒c担心和紧张都被暂时忘却。
一阵阴风吹过,房间的大门被吹开,猛烈的撞击在墙上,林妈借着天花板上老旧吊灯的昏暗灯光才看清自己身处屋子的情况。
整个屋子里除了一张和破旧环境不太相符的床铺和一把塑料椅子,就别无他物,天花板上也只有那盏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吊灯和一架摇摇欲坠的吊扇。
吊扇慢悠悠地晃荡着,发出“吱呀吱呀”的渗人声音,扇叶旋转的能量带起空气的流动,让这个只有一扇窗户还被用报纸糊起来的房间闲的不是那么沉闷。
只是被风吹开的大门外,是一条看起来颇有些距离的廊道,两旁是无数房间,房门紧闭,不见人影。
廊道尽头是一扇老式铁门,六七根铁条焊接在粗厚的铁片上,铁锈已经将整个铁门染红,即便是以林妈的有些花眼的视力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中都能看到那几乎结成块的铁锈,吹开林妈所在房间的那阵阴风,便是从那铁门上半部分的空隙中溜进来的,撞击在墙上的木门慢慢转动着,然后在距离关上木门还有十几公分时动能耗尽,将屋门半掩。
一阵接着一阵风吹进廊道,刮得木门不停发出“吱呀吱”的声音,阴森的环境让林妈心头一寒,然后如潮水般的疲惫之感将林妈淹没,她再度昏睡过去。
噩梦袭向她,隐约间,她听到沉重的生锈铁门打开的声音,和数个男子在自己屋中走动交谈的声音。
中间提到一些让她在睡梦中也下意识觉得陌生的词语,“遗迹”c“血脉”c“献祭”等,一直到最后听到那个让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林家”,在心中默默想“是他们吗?”,林妈再度昏沉起来。
风剑山一脸怒容,在他面前是四个看起来已至耄耋之年的老者,面容清癯,但精气神却令人惊奇的好,眼中有着一股说不明的意味,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四名老者,竟是相貌相同,站在一起更是隐隐间有着一种常人难以察觉的联系和玄机。
被四人注视着的风剑山毫无怯意,一脸怒气,跟已经多年不曾走出家族的四位老者据理力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是让他有一些挫败的是,无论他是态度柔和地好言相劝,还是拿着可能的风险严肃地拒绝,四名与他有着紧密血缘关系的老人都只是面无表情。
半个小时下来,口干舌燥的风剑山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手一挥,有不敬长辈嫌疑地撂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然后大踏步离开。
四名老者对此无动于衷,直到铁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四人互相对视,然后一人摇了摇头,带着笑意:“这次,咱们四个可真的是倚老卖老了,我估摸着小山以后在家族中遇到咱们,都不会再给咱们几个老家伙好脸色看了。”
另一人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大不了这次之后咱几个配上老脸跟小山认个错,但是这次的嵩山遗迹,就由不得小山的性子了。”
一位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表情变化的老人开口,他一说话,其余三个人都不再发言,“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经历一些这样的事,对他自己也有好处,总想着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那怎么能挑得起大梁?就算这样对他来说更容易解决心境问题,更上一层楼,但我们风家延续将近八百年,靠的可不是一两个巅峰高手,而是无数为了家族可以放弃自己的中坚力量。”
三人齐齐颔首,道:“大哥所言极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