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二牛在药店中与张少山起争执的那一幕,刘凤梧早看在眼里。刘凤梧是个通透人,乡里传闻二牛洪沟河中义救少杰的事他也听说过,可少山的态度却十分蹊跷,绝对不是面对一个救过自己兄弟的恩人所该有的态度。二牛小武姜小昆走后刘凤梧便暗暗留意张少山的举动。
果然,天未响午张少山饭也不吃便向刘凤梧说要去集上买的东西,急匆匆的走了。
平日里午饭过后店里不忙,刘凤梧都要到后屋午休一个多小时,这是张少山每天最兴奋的盼望的时间,总是凑到银凤身边无事献殷勤,卖弄风情讨好银凤,把银凤烦的不行。
刘凤梧便让女儿银凤悄悄跟着张少山,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果不其然,张少山先找到了他的小跟班刘罗锅,两人在墙角一番嘀嘀咕咕后,定下一条自以为绝妙的计策,即可以把二牛小武痛打一顿出口恶气,又可以发一笔横财。
在八十年代初二百多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鸡蛋c猪肉都是五六毛钱一斤,去丘南县最好的酒店县政府招待所吃一桌十人大餐也不过一百多块。
于是,刘罗锅就又去找到黑白双熊,说是自己的钱被三个小偷儿扒去了,这才有了后来的那一幕。
银凤背着二牛回到店中,刘凤梧给二牛做了个初步检查,双臂略微有些红肿和少许皮肤挫伤,幸好筋骨头并没有受伤。然后刘凤梧伸出寸关尺(食指c中指c无名指)三根手指为二牛诊脉,脉象平稳有力,五脉六腑也没任何问题,但两三分钟过去了,刘凤梧却皱着眉头一直没有抬手。站在旁边看的有点着急的银凤问道:“这小子练过功夫,身强体壮的踢一脚没啥大事吧?”
“噢,二牛你真练过功夫,谁教你的?”刘凤梧问二牛。
“我老爹教的,才开始学了一年。”
“你老爹教你练的什么功夫你知道吗?”
“老爹说是八极拳的基本功八极架和震脚,还有小周天吐呐功。”
“嗯,这就对了!你已经打通任督二脉了是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没有?”
“没有不舒服啊,就是比以前更有力气了。”
然后二牛将救张文华时发生的事情经过详细的告了刘凤梧。
“二牛象你这种情况应该属于罕见的天生逆脉,古书中曾有记载,我行医近三十年也是第一次遇到。”
刘凤梧想了想又关切的对二牛说:“以后练吐呐功法一定要循序渐进c稳扎稳打,千万不要急于求成。”
“老爸那现在二牛的功夫厉害还是我的功夫历害?二牛你下来咱俩比一比吧!”早就站在一边看了很久的刘凤梧最少的丫头彩问道。
“胡闹,没看见二牛还伤着吗!”刘凤梧训斥道。
“不用比,肯定是小彩凤厉害。”随着声音进来的正是老赵头。
“二牛以后有机会你一定向你刘大叔多请教,他的太极十三式可是武当正宗,不是咱爷俩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比的。”
“赵大哥客气了,请坐。”
老赵头询问了二牛的伤情,听说并无大碍,便道了谢,两人又针对二牛的特异脉象交流了一下,告诉二牛以后练功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
临走之前,在小女儿彩凤的强烈要求下,刘凤梧一再邀请二牛再到金钟时一定过来和彩凤“比试”一下,二牛迫不得已只好应战。
四人上了牛车打道回府,前脚刚走,黑白双煞和刘罗锅也来到了中药店里。
黑白双熊被银凤痛偏一顿后,知道银凤一家人别看平时为人处世非常低调,确是自己兄弟的个绝对惹不起的。
兄弟俩互相搀扶着找到了刘罗锅打算一起去找银凤赔钱赔罪。刘罗锅一想,到了中药店一对质那所谓偷钱的事不就露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