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一丝生气从那浑浊的眼缝中消失，那举起的断手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

    抱模型婴的女人说道：“他到底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才衰老而死的？”

    大家不解的看着这具尸体。

    郎宗正说：“难道这些人身上带着病毒，所以碰一下他们就会感染而快速衰老而死。”

    吕晓涵说：“要是这样咱们都不要触碰尸体了。”

    同时她见目光转向我，我想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前几天我和她在浴室中周旋活跳尸时候是一样的，那时还有六叔这个老元良做我们的主心骨。可是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我们还没搞清楚，已经有个冒失鬼已经挂了。

    这时通下水道的大爷，从后面窜了过来。

    “我看大家还是先别着急了，咱们等天亮再说吧！”

    说道天亮，都没有人注意时间，我从吕晓涵的腕表上看到，现在已经是四点二十了，我们整整在这个楼里折腾了一夜。

    吕晓涵也意识到时间是个问题，她在表盘上凝视了良久说道。

    “要是能等到天亮，现在应该差不多蒙蒙亮了。”

    她又朝着楼外漆黑如墨的苍穹望去，“你们看这个天空哪有天亮的可能。”

    通下水道的大爷过来拍着吕晓涵的肩膀：“晓涵，你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到楼里避避雨。”

    吕晓涵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男人放在她肩章上的手，“我不是说过么，叫我吕队。”

    “好，好，好，吕队。咱先回楼道里避避雨。”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不是没道理。

    “吕警官，这位大爷说的也对，你看这些人正在朝咱们这边过来。”

    这句话似乎给众人提了一个醒，现在最要命的不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而是先保住性命。

    那些六七十年代的劳苦大众，晃晃悠悠，悠悠晃晃，虽说走的缓慢，但是碰到他们的下场大家都有目共睹，这个比活跳尸还可怕，而且数量如此之多，叫人防不胜防，让我们都感受到了濒死的气息。

    通下水道的大爷好像故意和我过不去，揪着我的耳朵，对着我的脸不耐烦的说道。

    “哎，我说你呀，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么。老实呆着吧。我和咱们吕队一样，也最恨你这种欺负小女孩的罪犯了，你要是判了刑，进到里面，让那些基佬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你小子的后门早就就开花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唾沫乱飞了我一脸。不过我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大爷，他的头发是染成花白的，而脸上连假皱纹都没有伪装出来。

    看样子也就比我大不了四五岁。

    他敢叫吕晓涵的名字说明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

    吕晓涵咳嗽了一声。

    下水大爷焦急问道：“哎呀，晓涵，哦不，吕队，吕队，你是不是刚才碰到墩子的身体了。”

    众人一听急忙朝后面散开。

    下水大爷说：“坏了，坏了，我刚才碰了你的肩膀。”

    吕晓涵眉毛一挑，嘴巴机械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杨初健，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郎宗正说：“小杨，你也别影响吕队长做决定。”

    吕晓涵看了我一眼，朝着众人吩咐道：“咱们先回楼道里面去吧。”她又看了一眼在雨中停尸的墩子。解下那个叫杨初健脖子上的毛巾，那是他通下水道时候擦手用的。

    吕晓涵展开毛巾，盖在墩子的脸上。

    那些家伙一步一步的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我们退回到楼道里面，那个背着张曼婷的高个子警察并没有和我们出来，他要看管被害者，现在正在楼道的角落里抽烟，张曼婷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楼梯上傻傻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