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站着不动，关山红就拉他手臂，拽着他走，他们又回到顾清柔的租房。

    今早七点，关山红跟关志康说，她要和同学出去旅游，要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

    她认真仔细有条理的整理着行李，洗漱用品和零食c水还有伞，出远门需要带的，她都准备齐了。快九点时，她提着行李就出门。

    她说去旅游是骗关志康的，关志康却深信不疑，他一上午的心情很快活，吃了午饭后，处理了紧要事情，就开着车去找顾清柔。

    关山红接到眼线的电话，就直接来找石墨。关志康很谨慎，带顾清柔去开房，所以他们扑了个空。

    关山红走进顾清柔的租房，她的眼珠和手还有脚就没有停过，她走来走去，看看这里摸摸那里说：“关志康对你妈可真是小气，这里面的桌椅和床很旧，应该是这租房自带的吧，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也就是说，关志康什么都没给你妈买。”

    关山红看顾清柔的衣服不是搭在床上就是搭在长木凳上，或是挂在防盗窗上，要么就是装在蛇皮袋里放在地上。

    关山红啧啧啧的说：“关志康连个衣柜都舍不得给你妈买，你妈还一心想给他生儿子，真想不通顾阿姨看上他哪一点。”

    石墨坐在凳上，望向窗外，无焦点的视线没有看到天上缓慢游走的深灰色的沉重的云，天空阴沉沉，他的内心更是阴沉。

    他没有听进关山红的话，他在自己的思绪里绕不出来，他不想干涉母亲的私生活，又不想看着母亲继续错下去。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他们等了一个多小时，顾清柔才回来。

    “阿姨，你回来啦。”关山红很亲切很开心的说。

    顾清柔先是一惊，看到坐着的石墨，她脸上的惊色缓和了下来说：“山红，你来耍呀，阿姨这里没什么招待你。”

    “阿姨，我应该叫你一声妈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看谁家妈妈跟自己的女儿客气的。我很久没看到你了，有点想你，就要石墨带我来看你。”关山红挽着顾清柔的手臂说。

    “这里一点吃的都没有，阿姨给你倒杯水喝。”

    “不用了，”关山红连忙说，“我自己倒水喝，你跟石墨说说话吧。”

    关山红看着石墨说：“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跟阿姨说吗，你们好好说。”

    关山红强制的把顾清柔按在凳上，她跑去小厨房倒水。

    “那个水壶里有烧开的水。”顾清柔在外面说。

    “我知道了，不用管我。”关山红在三个廉价的印着蓝花纹的瓷杯里分别倒了三分之二的水，在其中一杯里放了避孕药，她用筷子把药弄碎融化。

    她先把两杯没有放药的冷开水端出去，再来端有药的这杯，递到顾清柔面前说：“你也喝水，刚回来，口应该很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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