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石墨下班回家。杜军那群人还挤在一张沙发上呼呼大睡,一个服务生把他们叫醒,他们醒来时,看到石墨正走出酒吧门口,他们立即起身,走到门口呆了一会,等石墨往前走了一段路,他们才跟着。
在他们刚进酒吧,眼睛都往石墨身上看时,石墨就留意到他们,知道他们并不是来喝酒玩乐,而是别有目的。
石墨没有回家,他出酒吧后,往河边走。早上空气清凉,远处的房楼在雾里若隐若现。河两岸全是一排排杨柳,石墨顺着一棵棵柳树走。
要不是桥上会传来各种车声,河边还是很安静的,河床比较平缓,能听到河水涓涓的细语声,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语,一阵风吹来时,总能把柳叶的清甜味带进鼻里。石墨来到渡口,向一位船主租了一条小船,使用时间是两个小时。
他把船划到河中心,然后躺在船里,双手放在后脑下当枕头,看到两只鸟在空中飞过后,他闭上双眼,任船被河水推着走。船顺流十分钟后,遇到河中心凸起的卵石地,便停了下来。
杜军五人在岸边一直跟着船向下游走,见船停下了,他们就找了个地方坐下,嚼着槟榔,抽着烟。半个小时后,他们等得不耐烦了。
杜军站起来把烟头向石墨那个地方扔,他想用烟头把石墨砸醒,但烟头被他前上方的柳枝挡住掉下,他就把那棵柳树踹了一脚说:“他妈x的,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倒好,在船里呼呼大睡,我们在这里眼睁睁的看他睡。”
秋万鹏也很烦躁,把烟头扔地上用脚踩着说:“军哥,咱们也找条船划过去,直接问那小子住哪里,不就得了,还在这里等他妈的屁。”
杜军扯下一把柳叶扔地上,踩了两脚说:“就怕他妈x的不说。”
秋万鹏把嘴里的槟榔吐了说:“咱们这五个爷们站这里,你还怕他不说?咱们一人一拳过去,给他打残废,你还怕他不说?”
“你讲的对,我们还等他妈的屁,找他去。”杜军又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长气,烟燃了三分之一,吐出浓浓的一口大烟雾,把刚才的烦躁也都吐了出来。
杜军二十岁,秋万鹏二十二岁,另外三位的年龄也在二十二岁左右。他们来到渡口,租了一条小船,五人全挤了上去,船下沉,摇摇晃晃。杜军吓的跳下了船,因为他不会游泳,怕翻船。
杜军的黑色皮鞋进了水,他找一个干燥的地方坐下,脱下鞋,对船主骂道:“你妈x的,这是什么破船。”
船主见这伙人个个都像恶棍,还是不要惹他们的好,就陪笑说:“实在对不住,我这船小,小哥们可以分两批划着玩。”
杜军见船主低声下气的,就得寸进尺的说:“你看,把我的真牛皮鞋都弄坏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船赔给我。”
“这位小哥,一看您就是位大好人,您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我要是没有这条船,我们一家老少都得饿死呀。我们家穷,只靠着这么一条破船生活。不像您这位,还有那几位小哥,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船主急出了汗,把自己说的很可怜。
秋万鹏在船上催促:“军哥,你还上不上来,赶紧去把事办了,好回去睡觉。”
“好了,你去吧,不跟你开玩笑,看你急的。”杜军跟船主说完,就跟秋万鹏说:“船主讲了,那船最多只能坐四个人,你们四个去,能把事搞定吗?”
“能搞定,哪能搞不定,我一个去都能搞定。”秋万鹏他们想把船划到河中心去,但不管怎么划,船都不往河中心去,只是跟着河水往下游走。
杜军在岸上跟着船的速度走,一边走一边指挥他们划船:“你们倒是划呀,都用手朝河心那边划,再不划到河心去,船就要超过那小子流到下面去了。”
秋万鹏四人都不会划船,他们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