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跟我们玩耍了,一看见我们,她就吓的走开了。有时我一个人的时候,她看到我也走开,我叫她,她也不理。”安梨说。见小荷从后屋出来了,她们就停止了说话。
小荷把淋湿的衣裤拿在手上,安梨过去要拿过小荷的衣服,小荷不放手,安梨说:“把你的衣服和我们的放一起,你拿在手上会把身上穿的印湿的了。”安梨的语气有点像是姐姐在劝导妹妹一样,她拿过小荷的衣服放进铝桶里,他们的衣服也都在里面。
他们都换好衣服后,张秀慧把安梨安竹准备给他们送去的饭菜都倒了去给三头猪吃,因为布袋里的碗翻了,布袋里又都是水,饭菜都倒在了布袋里不成样子。
张秀慧重新煮饭炒菜,他们叫小荷跟他们吃饭,小荷不吃,因为小荷不说话,他们也不知道小荷有没有吃饭。张秀慧给小荷盛了饭放桌上,安梨安竹把小荷拉到桌边坐下,他们都看着小荷,小荷低着头,就是不吃饭。
“秀慧嫂,借斗笠给我挡挡雨,我从后山回来,雨太大,眼睛都睁不开。”胡贵来一个头伸进屋里来。
小荷听到他的声音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去,等胡贵来借了斗笠走了,安梨才把她拉出来。
“小荷,你很怕胡贵来吗?胡贵来那个人是很讨厌,但不用怕他。有机会我们要好好整整他,免得他总拿打针的事吓唬我们。他还总说要把那种给猪打针的很大支的针来打我们的屁股,害我们小孩生病的时候,就怕死他。”安梨说着,想象被那支很大的针扎自己。
“这里只有他一个医生吗?”安竹问。
安梨说:“嗯,很多别村的人也来找他看病,要是不找他看病,就要跑到镇里去,那太远了。我生病的时候,只要奶奶去他那里买点药,我不敢让他给我看病,更不敢要他打针。有一次我发高烧很严重,奶奶去找他来给我打针,他说‘打针我懒的走路,打针很难得好,要打点滴才容易好。’奶奶就只好要他给我打点滴了。那次他给我扎了十几针才扎中血管,把我痛的哇哇叫,以后我病死也不叫胡贵来给我打针。别的小孩也都被他打怕了。”
安竹问:“他都到底是不是个真的医生呀?”
安梨说:“不知道。”
她们说着话时,狂风渐渐成了微风,暴雨渐渐停了,天空明镜,漂浮着几片薄薄的白云。
“出太阳了,乌云都没不见了。”安梨仰望着天空,“看,有一群白鹭往云那里飞去了,好美哦。”
安竹安途跑出来仰望天空看白鹭,只有小荷在门槛里面偷偷仰望,那群白鹭飞往西北方,消失在比山丘更远处的群山里。
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看样子今天是不会再下雨了,钟成书与张秀慧又出门下田去了,出门之前张秀慧说:“安竹安梨,等地上晒干了,就把那两箩筐比较湿的谷子再倒出来晒,其它的不要晒了,估计等地上晒干了,天也晚了。”
安竹安梨安途坐在屋檐下,继续仰望着天空,希望还会有一群白鹭飞过。小荷依然在门口边,不与他们靠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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