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这死丫头还真不客气啊, 居然就在这上座坐定,与自己平起平坐。
还当现在是以前,仗着宫里贵人宠爱, 他们还得捧着她?!
谢二夫人吸了口气,笑不出来了:“初芙啊, 不是婶娘说你,已经是十六岁的姑娘了,总该要懂礼仪尊卑。”
谢初芙诧异地看了过去,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地事,“婶娘说什么?是婶娘叫我坐的,以前不是一惯都坐您身边的,今儿坐下怎么就成了不懂礼仪尊卑了。”
这堂屋高座是张填漆罗汉床,中间放了矮几, 隔出了一左一右的位置。以前二房夫妻虽不常接她回府, 但只要回来了,为捧着和讨好她,只要二老爷不在,她都是坐这右侧的位置。
谢二夫人被她一句一惯坐这里噎了一下,显得自己像足了逢高踩低的小人。
谢梓芙见她敢顶撞自家娘亲, 一抬手指着她高声道:“谢初芙,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你现在就是人人厌弃的”
“梓芙!”
谢二夫人听女儿开口就知不好,忙呵一声打断话。叫女儿说下去, 她真要坐实缝高踩底的作派, 再是暗中不喜谢初芙, 她也还要点脸的。
谢梓芙到嘴边丧家之犬被呵得咽了回去,气得脸通红。心里辩驳着:明明就是这样,为什么不叫她说!
谢二夫人也不好再揪着先前话说了,露着讪讪地笑道:“今儿叫你来是这样的。你家来也有几天了,你这几年不是在宫中便是在女学,我们都是聚少离多。其实你舅舅那边是,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几回,我想着女学近来放假,你也该到你舅舅家去去。”
“经婶娘一说,我确实许久不见舅舅了。”谢初芙感慨似的叹一声,“可舅舅身为大理寺卿,听说前阵子京中又出了几起案子,估计也没空见我。”
“话哪能这么说。”谢二夫人听着心里就有警惕,这怎么听都像是要赖在家里的推脱之词,“你舅舅事务繁忙,你这个时候就正该去。左右学院没说什么时候恢复上课,你就到那先住几天,总能见到舅老爷不忙的时候,你去给他问问安,这份关切他定然要十分高兴的。”
京中学院因为睿王战死一事都停了课,酒楼和百姓人家也都不敢摆宴,睿王遗体正送回京城,确实不知该什么时候会恢复如常。
谢二夫人这话其实就是在戳她的痛处,谢初芙听得明白,却仍朝着谢二夫人就笑了,眼眸弯弯,容光逼人。
“婶娘说得也很对。”
谢二夫人也跟着笑,心里只当她难受在强撑,想着那就快滚吧,带着你的那些衰气快滚。
“那我就叫人帮你收拾收拾,套了马车,一会就出门吧。”
谢初芙站起来,福了一礼:“那就劳烦婶娘了。舅舅喜欢喝绍兴酒,府里为了中秋刚好采买了;听说前阵子舅母风寒,那就劳烦婶娘再让人准备些滋补药材吧,表哥那里表哥那里我也好久没送过什么东西了,既然去了要是没带礼物,别人还以为我们卫国公那么小气。婶娘准备两匹蜀锦好了,我记得前儿管事也买了,正好做秋衣。”
她说了一连串,笑得明媚:“舅舅家其它两房有添丁,表弟表妹也不少,就劳烦婶娘给我准备些打成各式样的小金裸子好了。”
谢二夫人听得慢慢张大了嘴,面有急色站了起来:“你这是要搬了国公府过去吗?”
而且没说要给她准备这些!
“噫,我们国公府如今落魄到就些都拿不出来了?可不是明明都是现成的?”谢初芙不谎不忙笑着说,“侄女这回一趟外祖家,什么都不带,不也显得二婶娘您这当家主母太没面子了。”
要她走可以,但不叫吐点血,她是不会走的。是他们怕她不祥,她可不怕自己。
谢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