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你心里起了杀机?”桑无痕问道。
“杀机?碧瑶的剑法出自冯老英雄,端得厉害,凭我三脚猫功夫怎能起什么杀机。”
他一声苦笑:“当她走后,我顿时六神无主,变得有点焦头烂额,不停在堂屋之中走来走去,思索到底该怎样应付。不巧的是胡天彪这个时候居然到我家做客。一番招待之后,他见我愁眉锁眼,便问原由。”
“想必你不会将真实情况讲与他听。”
“理所当然不会讲。”何曾锋稍顿又道:“我朝胡天彪看了看,倏地想起他是使毒高手,一个念头便涌上大脑,故意叹口气道:““轩乐阁”来了一名叫碧瑶的女子,前几年小弟在江湖上行走时与她结过很大恩怨,直到现在都耿耿于怀想杀了她,可对方剑法高深莫测,我根本不是对手。所以每次从街心走经过“轩乐阁”看到牌匾时,心里就想起仇人近在咫尺,自己却无能为力而隐隐作痛。”“原来这样啊,你也不必如此,我们是兄弟,老哥替你出头。”他用手一拍胸,说出极为豪爽的一句话正中我下怀,不过,还是假装吃惊道:“胡大哥,真的。”“骗你干嘛,碧瑶不是青楼女子么?只要我点名叫她伺候,在喝酒时趁其不备将“销魂散”放入酒中,只要她一喝下,纵然有再高的剑法又如何?还不是逃不出我手掌心。””
“就这样,他最终按照自己的说法去到“轩乐阁”做了案。”
“是的,谁料第二天,城里每个角落竟有悬赏抓捕他的头像,我见此,知道事情严重,经一番思索。决定亲自带他出城。”
“之所以做这个决定,还倚仗着城门口的守兵中有你亲戚?”
何曾锋点点头,又道:“后面所发生的事,你们都明白,我看就不用叙述了。可能还有一点心存有疑:为什么在你们出招后,我会出手杀了胡天彪。”
“没有半点疑问,你动机我很清楚:想浑水摸鱼赌一把从而达到灭口目的。因为我们抓住胡天彪就等于抓住你。”
桑无痕说完,稍扭头,目光定向何曾锋,语气有点冷漠道:“你应该知道风一笑的住址吧。”
想必无痕哥哥知道阴寒心和风一笑早已经离开“天云”山庄。
也想必他不愿跑路到“天云”山庄问江枫子。说真,就算他将所有情况讲出来,江枫子为教律所困也未必会答。
因为,问风一笑的具体住址,也就是“寒心”教总坛。
依依一思。
“我没去过,听风一笑讲在矩州一个名叫河溪镇主山的地方。”
难怪他要碧瑶宽限一些时日,原来,“寒心”教总坛离这里竟有千里之遥,就是快马,来回至少也要五六天。
桑无痕一边心念一边站起来。
这一站,顿觉饥肠辘辘,他迎着风深深吸一口气。
“无痕哥哥,现在周一天案子和冷前辈父母被杀案总算明朗,只要抓住主凶风一笑,两件案子就可以了啦。”依依面带喜悦,。
“话不错,可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最重要应该干什么?”桑无痕定定看着她。
依依摇摇头。
桑无痕突然诡异地笑了笑,手一扣何曾锋肩一提,然后往下一飘,飘向一条小巷。
半路则传出话语:“傻瓜,你腹中装着铁么?”
闻得这句,依依顿明他在调侃自己,不由满面绯红,足尖一点一飞,假意娇怒道:“大傻瓜,等等我。”
......。
接近六月的天气,本是暴雨季节。
也不知为什么,矩州河溪镇却一连好几天阴雨不停。
阴雨,自然给镇上的人带来不便。
也给一条笔直、不是很宽敞,还算平坦的街道带来冷清,几乎看不见多少行者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