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们一件一件都画下来。
然而梦想终归只是梦想,待乐信平年龄渐长,同样去到姐姐所在的城市求学,搬进宽敞整洁的公寓里,他开始渐渐从周围一些邻居主妇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某种不太友好的传闻。
起初乐信平并不相信,认为这是她们嫉妒自己这个姐姐的优秀,才故意泼出来的脏水。
直到某一天,乐信平为了给姐姐过生日,提早逃课回家,一推门进屋,却发现姐姐正被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压在身下,做着男女间极其原始的事情……
乐信平当时就懵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而那两人正做得激烈,一无所觉。
待乐信平清醒过来,看清中年男人那肮脏猥琐的神态,听到自己姐姐痛苦不堪的呻吟时,他终于怒不可遏,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扭住中年男子几根稀疏的头发,接着抡起用积攒下来的零用钱所买的蛋糕,狠狠砸向对方面庞。
别看乐信平身材比玄野还要纤瘦几分——不然也撑不出女装的美感,但发起狠来,劲道着实不小。对付一个脑满肠肥、色厉内荏的成年人,显然绰绰有余。
中年男人见对方年轻气盛,唯恐他干出某些极端的事来,哪敢还手。而怒火未消的乐信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想继续追打,却被姐姐拦住。
姐姐流着眼泪,十指紧紧箍住乐信平的胳膊,拼命摇头。
那做贼心虚的中年男人倒也懂得审时度势,撂下两句狠话,顶着一脸的乳酪碎末残渣,抱起衣服就往外跑。
这次乐信平没有再追出去,他背过身,一边平复翻涌激荡的心情,一边静静等待姐姐穿好衣服。
公寓里的摆设不多,家具也比较陈旧,屋中的姐弟两人,分别在具有当地民俗风情的炬燵边,面对面席地坐下,姐姐给乐信平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开始诉说故事的始末。
这是一个极其老套而令人揪心的故事,内容无需详述。
说到后来,姐姐再次流泪,乐信平也跟着流泪,两人抱头痛哭。
自此以后,乐信平不再提前返家,他的姐姐也不再在家里接客。尽管表面上相安无事,姐弟俩也始终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可是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横亘在这个看似平静如常的住宅空间里。
而且对年纪尚轻的乐信平来说,那次打击太过直观和沉重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自己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姐姐,与那种人尽可夫的风俗职业联系到一起。而潜意识却一遍遍告诉他,什么才是残酷世界的唯一真理。
但乐信平并没有埋怨姐姐,因为她的付出,比任何卑劣的语言都要高尚。
他只痛恨自己无能,连一点学费,也需要靠一位弱女子用身体去换取,却无力改变现实,于是在继续上学的同时,开始默默逃避,以片刻愉悦,填补内心苍白的空虚。
在学校里,他勤勉刻苦,成绩优秀。回到家中,却趁姐姐出门工作的时机,偷偷穿上对方的衣服,装扮自己。
这种因心理扭曲而产生的奇特癖好,伴随着一个人的成长过程,就像吸**神毒品,既令他感觉羞耻和自责,同时又欲罢不能,乐信平几次想戒掉,结果全以失败告终。
乐信平高中毕业后,由于不愿意接触这个肮脏的社会,也担心姐姐的负担太重,没有继续升学读书。他一个无所事事地在家里待了大半年辰光,无意间看到联邦到处张贴的征兵广告,便决意报名参军。
那是乐信平第一次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有了价值。他为了不让姐姐为担心,假意留下一封手写书信,谎称自己受几个朋友的邀请,准备出去闯荡一番,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而实际上,从乐信平考完asvab并顺利通过那天起,他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到足够的存钱,照顾姐姐一辈子!
最后,乐信平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的性取向并没有问题,并打